她的話讓成陵川心裡很是難受,其實她說的這些,他一開始全部都考慮到了。
但是,溫思謙執意要這麼做,他真的沒辦法阻止。而真相又這麼殘忍,他不忍心告訴姚媛之。
不忍心告訴她,溫思謙只不過是為了給溫思禮戴綠帽子才把她留在身邊;不忍心告訴她,溫思謙和溫思禮之間的那些糾葛;更不忍心告訴她,她的未婚夫,其實根本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好。
沉默了良久,他才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思禮其實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他可能——”
“人無完人,我知道他有很多缺點。但是——”姚媛之頓了頓,“他不會發瘋,這就夠了。”
“他們兄弟兩個人關係不怎麼樣,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姚小姐,你聽我一句勸,以後別在思謙面前提這些了。到時候害的還是你自己。”成陵川再一次好心地勸她。
姚媛之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有些道理,她何嘗不懂。可是,這種被無辜捲入別人生活又不明真相的感覺,真的讓她非常非常地不舒服。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最後沒有一個說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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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陵川從姚媛之臥室裡出來之後,額頭都冒汗了。大概是剛才和她說話的時候情緒太過激動的原因。
天已經慢慢地黑了下來,霧濛濛的天上掛著幾縷血紅的晚霞,成陵川站在醫院樓道的窗前,低頭看了一眼樓下的車水馬龍。忙活了一下午,他又開始偏頭痛了。
不過考慮到溫思謙和姚媛之該吃晚飯了,他還是忍著頭痛出去買了點兒清淡的吃的回來。這次他並沒有親自去找姚媛之,而是差護士為她把飯送了過去。
溫思謙已經醒過來了,成陵川站在床邊,看著他難看的臉色,說道:“吃點兒東西吧。”
“她沒事吧?”溫思謙咳嗽了一聲,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姚媛之的狀況。
成陵川當下就震驚了,他愣怔了一下,才回答他:“沒事,傷口沒有感染,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他頓了頓,又問:“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溫思謙別過頭,不鹹不淡地說。
“這次是她走運,沒什麼事兒。但是下次呢?下次如果你再這樣,不小心把她弄死了怎麼辦?”成陵川一針見血地問他。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溫思謙擺擺手,“這種事情我心裡有數。”
“她情緒很不好,剛才我去看她的時候,她都哭了。”成陵川說,“她心裡應該還是有思禮的,你這麼對她是不是有點兒——”
溫思謙沒有給他說完整句話的機會,就出聲打斷了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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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禮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姚媛之住院的訊息,第二天下午就來醫院看她了。他的腿已經好得很徹底了,現在不拄柺杖也可以正常走路。
他過來的時候,姚媛之正站在病房的窗前看外面的風景,聽到房間裡有動靜後,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了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眼裡很明顯地閃過了一絲驚喜。
“思禮,你怎麼過來了?”她上下看了他一眼,“你的腿好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出了這麼大事兒都不和我說一聲。”溫思禮走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說說吧,怎麼把自己弄到住院了?”
“家裡的花瓶打碎了,我一不小心摔倒,直接坐到碎片上了。”姚媛之胡亂地編著。
溫思禮剛過來的時候,她以為是溫思謙打電話通知的她,可剛才聽溫思禮那麼說,她又意識到似乎不是溫思謙說的,只好編藉口騙他。
“要不是成大哥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溫思禮責怪地說。
“我真的沒事。”聽到成陵川的名字,姚媛之不自覺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