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照我說的辦!這件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傳到母后耳中,我第一個砍了你的狗頭!”
那隨從十分害怕,連忙應道:“是,太子殿下!”
雅間之內,冷蓮卻有些心不在焉,剛才她在走廊之上瞧見了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那公子錦袍玉帶,眼神奕奕,一身獨特的氣度一看便不是凡人,她仔細想了想,幾乎要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卻終究只是忍下。李未央這個人很是厲害,若是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只怕要為她所要挾……
李未央一邊觀賞歌舞,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看著冷蓮,明明瞧見她神色不安,卻是淡淡含笑,彷彿沒有察覺到的模樣。
元烈只是殷勤的替李未央準備著茶點,其他一概不曾放在心上,倒把冷蓮給苦了,她坐在那裡一點都看不下去,直到歌舞歇了,舞姬們都退了出去,李未央才輕柔問道:“冷蓮,你是舞蹈大家,剛才瞧這些人跳得可還好嗎?”
冷蓮剛才胡思亂想著,壓根就沒有去看這歌舞,此刻聽到李未央這樣問起,便含糊了幾句,終究還是微笑道:“這酒樓可真是豪奢,應當有不少達官貴人來往吧。”她這話雖然是問元烈的,目光卻是看向李未央。
李未央微笑,自然知道她是在問什麼人,卻只是故左右而言他道:“的確,這兒往來的很多人都是豪門子弟。”卻是不再往下說了。冷蓮有些焦慮,可是她知道李未央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人,自己不應當在對方的面前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否則就會落下把柄被對方抓住。她對李未央收留自己的原因也很清楚,自己知道很多不方便對外人說的事,李未央是絕不會放心把她留在外面的,拉她進入郭府,只不過是一種監視的手段罷了!她們兩人說是朋友,其實說是合作伙伴還差不多,再加上蓮妃曾經壞過李未央的事,所以她對於自己必定是有三分警惕的。
想到這裡,蓮妃的面上笑容更加美麗:“是啊,剛才在走廊之上還有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不小心撞掉了我的面紗,真是嚇了一跳呢!”她這樣說著,卻是垂下眼睛,低頭整理自己的裙襬,那笑容明顯是心不在焉的,彷彿只是隨口一提。
李未央看在眼中,唇角浮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慢慢開口道:“剛才那一位麼,你可知道他是誰?”
冷蓮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卻又覺得自己的神情過於熱切,連忙收斂了兩分,只是淡淡道:“哦,瞧樣子就知道是達官貴人,卻又有尋常人萬萬沒有的氣度和風采,不知是誰呢?”
李未央看了元烈一眼,元烈當即微笑道:“是當今越西太子殿下!只是他今天輕車簡從,身邊沒有帶什麼護衛。”
聽到他這樣說,冷蓮愕然:“太子殿下,這怎麼可能?”
李未央親自給冷蓮斟了一杯酒,酒液鮮亮透明,淡淡香味縈繞鼻端,冷蓮眼底卻莫生起警惕。李未央笑道:“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在宮中浮沉幾載,她狡獪若狐狸,一絲異常風吹草動便能感覺到。冷蓮壓住不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倒不知道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年輕。”她的話沒有說完,李未央自動替她補齊:“不光年輕,相貌也是極好的,聽說琴棋書畫、文韜武略也是樣樣精通。”
冷蓮心中不由嘆息,這樣一個人竟然是當朝太子,想到剛才他看著自己的那種炙熱的眼神,她心頭一熱,隨即又涼了下去,對方是太子,而自己呢?只不過是一顆身不由己的棋子罷了。
李未央看她神情異樣,卻只是微笑著道:“這位太子殿下身邊雖說美女如雲,正妃有一個,側妃還有四個,更別提無數美姬,卻都不太得寵。”
冷蓮聽到這裡,目光之中掠過一絲了悟,她看著李未央,強作神色冷淡:“是麼?”
分明就是鼓勵李未央繼續往下說,可是李未央是何等樣人,深知如果鉤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