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的臉色並沒有比蘇介好看多少,兩人撞撞跌跌也不知跑了多久,才終於看到一間茅草屋。
有屋子就意味著有人煙,但又有誰會生活在這種恐怖的環境裡,他們商量了很久,才決定推開門進去看看,結果就來到這裡。
呂四爺敘述經歷的時候,蘇介不時在旁邊補充,兩人仍然對他究竟有沒有殺胖子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於叔摸著下巴道:“照這麼推算,你們碰見的應該是死門。死門屬木,為東方,你們往西跑,西方屬金,金克木,歪打正著,出了陣法。”
兩人之前不在場,都沒有聽過八門的說法,聞言都是一愣。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賀淵不在,於叔自詡在這方面的學問也少有人及,便洋洋得意地給他們普及起來。
呂四爺也略知一二,皺眉反駁:“死門是三凶門之一,入者有死無生,我們怎麼還能出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世間萬物是相對而不是絕對,死門也不是絕對的死路……”於叔拿著從賀淵那裡聽來的話開始賣弄,說得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劉教授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去打斷他。
就在他們等待蕭闌兩人的這幾個小時內,袁暖玉和孫教授等人也出來了。他們碰到的是生門,加上袁暖玉本人也懂得一些門道,所以幾個人都毫髮無傷,但他們在裡面兜兜轉轉,已經走得快絕望了,冷不防忽然跟大部隊會師,喜悅激動之情不言而喻,幾個年輕點的甚至差點哭了出來。
劉教授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還少了四個人,都是跟自己一隊的。
孫教授幾乎是狼吞虎嚥地啃完陳白遞過來的乾糧,抬眼就看見劉教授臉色沉重。
“怎麼,還有人沒到?”
劉教授點點頭:“還少了四個。”
這裡的所有人,走遍了八門中的六個門,剩下那四個人,有可能被困在驚門,也有可能在杜門,後者的生還機會自然要大於前者很多。
半天之後,賀淵跟蕭闌回來了。
蕭闌是賀淵背下來的。
背了個人的賀淵在青銅樹的枝椏之間穿梭攀爬,絲毫不減敏捷,看得旁人一身冷汗。
蕭闌臉上沒了一貫吊兒郎當的笑容,臉垂得有點低,頭髮擋住額前,讓人看不清表情。
到了地上,賀淵也沒和眾人打招呼,直接把蕭闌打橫抱起,走到角落,安置好他,兩人低聲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蕭闌沉沉睡去,賀淵這才走過來。
“上面有路。”輕描淡寫的幾個字,讓眾人又驚又喜。
“他怎麼了?”陳白想走向蕭闌,卻被賀淵攔住。
“他太累,睡著了,別打擾他。”賀淵淡淡道,不容拒絕。
陳白咬牙切齒:“我就看看,我不說話。”
攔住他的手沒有放下,擺明不想讓他過去。
誰說冰山不會吃醋,如果蕭闌現在清醒著,肯定要興奮得吱哇亂叫。
但他現在靠著石壁睡著了,眉間還微微擰著,像是遇到什麼難解之事。
陳白不掩擔憂,但賀淵擺明不會讓他過去,論武力他也打不過人家,兩人對峙半晌,以陳白忿忿不平地往回走而告終。
劉教授問:“我們也走那條路?”
賀淵點頭。
“那裡什麼都沒有?”江秀敏不信會如此太平。
“有個池子。”賀淵回答的語氣,就像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水池。
等到眾人千辛萬苦爬上去見到那個所謂的池子時,才知道賀淵當時為什麼不說清楚。
因為一旦說清楚了,估計有一半的人會不肯走。
但這個時候他們還茫然不知,賀淵說完這句話,就走向蕭闌,脫下外衣給他蓋上。
蕭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