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鮮花在春天裡瘋狂不已的歌唱。丈夫這幾天的性行為,像似為她開啟了通向天堂的大門。活了,童年活了,青春活了,激|情活了,許多想不起來或者許多不想去想的大事小情都像失散了多年的孩子一樣重新奔湧進了她的懷抱,在她的細胞裡在她的毛孔裡在她的血管裡歡呼跳躍幸福流淌。
這不曾奢望過的奇蹟在她身上的出現,讓趙青頗有點對不起自己丈夫的意思。她覺得自己不該去做那麼個夢,她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無比罪惡的夢呢?
丈夫是說走就走的,沒有給趙青留電話。第一晚沒等到自己的丈夫回來,第二晚趙青就做到那個惡夢了。做夢的那晚,趙青等丈夫實在是等得困極了,連腳都沒洗就和衣睡下了。睡下不久,趙青就覺得整個人不能動彈,想抬手抬不了,想蹬腳蹬不動,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想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愈是喊不出來,她愈是要喊,愈是喊不出來,就愈是害怕,她覺得被什麼東西極其沉重地壓著,但驚恐萬狀的雙眼睜著,卻什麼也看不見。“鬼!”她在心裡拼命地叫著“鬼!鬼!”,她想能動彈起來,但怎麼也動彈不了。鬼就那樣死死地纏著她,她覺得自己就要快死了,馬上就要死了,她不想死,她怕。這時候她忘記了“生不如死”這個曾經有過的想法;她不想死,她怕。她怕死,怕得要命,不要命的怕。在一陣緊似一陣的懼怕中,趙青看到,死的不是自己,而是丈夫徐順堂。丈夫滿身酒氣,爛醉如泥的丈夫卻是直立著的,面色慘白,看不清眉眼,殭屍丈夫站在她的床前不時嘟嚷出一句";我死了";,這讓趙青感到疑惑,她想問丈夫:“你死了嗎?你真的死了嗎?你是怎麼死的?才一天不見你怎麼就死了呢?”但她問不出聲來,就覺得眼淚一個勁地流,很快眼淚就流得滿屋子都是了,她被自己的眼淚託著漂進了大海。好大好大的一個汪洋大海啊,海水被貼上海面的烏雲染得一片漆黑;那烏雲慢慢地就變成了一群在曠野裡獵食的怪獸,毫無表情地朝她踐踏而來,她只能看到烏雲那兇殘巨大的魔爪,那些魔爪簡直是太恐怖了,只需輕輕一抓,就會把她撕成碎片,她把自己捲縮成一團試圖躲避面臨的災難;但那些爪子還是伸了過來,它們並沒有像趙青恐怖得那樣兇殘,它們沒將趙青撕成碎片,它們很溫柔地抓起趙青,接著就哈哈怪笑地將趙青拋進了深淵般的天空,它們抓起趙青的時候,就像丈夫出差回來擁抱著她時的那樣一種史無前例的溫情,它們把她朝天空拋去的時候,就像與丈夫從前有些不一樣的丈夫把她重重地拋到床上那麼激|情四起興奮浪漫。她大叫了一聲忽然醒來,那一聲大叫,不知是驚是喜,是笑是怕。這同樣的夢,趙青一連做了幾天,直到丈夫出差回來後像怪獸一樣抓起她像怪獸一樣丟擲她。
獨立蒼茫作品(5)
丈夫出差回來後,趙青以為丈夫會像往常一樣先把自己灌醉,然後一身酒氣地倒頭大睡!然而沒有,丈夫把它拋到床上以後,像小狗似的一件一件叼去她的衣服直到把她叼光;她愣愣地看著丈夫做著這些出人意表的非常行為,看到後來,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閉上眼睛等待,單看丈夫到底要怎樣。
丈夫把她叼光以後,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身子似的,她閉著眼睛都能感到丈夫欣賞她身體時那滾燙的目光。那目光波光瀲灩,,像一罈美酒抒情出的一首溫情主義詩篇,繾綣綺麗,芳香迷人。她的呼吸開始急促,她的心跳開始加快,她想喊出來";快點,我要";,但她又羞於啟口,只好咬起嘴唇,把她的";要";,咬成一種別樣的美麗。丈夫還沒給的時候,她就已經恍惚入夢了,她看到春天從丈夫的身體裡走了出來,帶著徐徐而動的清風,帶著嫋嫋飄散的花香,太陽像小天使的臉粉嘟嘟的秀麗可人,陽光下的河流清脆如鏡照出她初戀時的嫵媚;她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