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害羞地笑了笑,「清姐姐,你現在得空嗎……」
幼清震住,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確實是她,沒看錯,就是替白卿送信的小姑娘!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幼清驚訝不已,往四周瞧了瞧,見無人注意到這邊,她忙地拉了福寶往旁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福寶眨眨眼,「我是福寶,我替主子送信來了。」她說著話,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快速地塞到幼清的手裡。
幼清不肯要,「我不會再接你的信了,除非你先說你是誰!在場的人都是皇家的人,你是誰府上的?齊白卿現在何處?」
福寶見幼清不肯要信,很是著急,「我……我只管送信……別的……別的我不能說……」德慶雖帶她隨侍,卻幾乎不讓她出面見人,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隱隱覺得,德慶應該不想讓人知道她是誰,所以就也不敢說。
兩人正拉扯著,忽地後方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幼清?」
幼清一怔,是徳昭。
不遠處他正踱步而來。
她慌了神,下意識將信藏進袖子裡,又對福寶喊:「你走罷,這裡有我就行。」一邊說著話,一邊推福寶走開。
福寶看看她,又看看往這邊而來的徳昭,心領神會,拔腿就跑。
「你在同誰說話?」徳昭已走到跟前。
幼清定了定神,儘可能收起方才的慌亂,佯裝淡然模樣,回頭對他一笑,「一個不認識的小丫頭非要幫忙,就這麼點活,我一人做就夠了。」
徳昭朝福寶跌跌撞撞離去的身影望去,數秒他收回視線,眸子裡多了一絲考究,「當真?」
幼清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藏起白卿的信,為何要替福寶遮掩,可她就是怕他知道。
以他的脾氣,若是知道了,恐怕會大發脾氣,更甚的,恐怕還會置白卿和福寶於死地。
她不能冒這個險。
幼清嬌嗔朝他一笑,「怎麼,你懷疑我?難道我還不能同外人說話麼?你管得也太緊了些。」
徳昭趁無人看見之際,拿手碰了碰她的手,低下頭溫柔道:「同我說話就行。」
幼清甜甜應一聲,「知道了。」
福寶往前走著,生怕被徳昭追上來,埋頭碎著步子跑。
都說睿親王兇狠無比,她若被逮著了,鐵定不會將主子供出來的,清姐姐應該是主子的,誰同主子搶,誰就是壞人。
徳昭這個壞人在她看來,雖然生得好看,可是卻讓人不寒而慄。
倘若、倘若真被施以酷刑,她自認沒有那等毅力熬過去,想著到時候乾脆自盡得了。
一死百了,她也早些去見她的親人們。
她慌慌張張的,心裡又裝著事情,一時沒留神,迎面便撞到人身上去了。
毓明正和太子說著話,是洛城本地的笑話,想著討太子高興,無奈太子板著臉就是不笑,他心中正煩悶,忽地身上一熱,再一探,原來有人撞上來了。
毓明當即不太高興,正要發火,望得福寶抬起頭來,一張閉月羞花似的臉,瓊鼻粉桃唇,嬌怯怯的姿態,一雙大眼睛裡透著天真和無辜,好看得緊。
他剛要吐出口的「放肆」兩字才說了個「放」,硬生生咽回去,上前親自扶了福寶,問:「沒傷著哪吧?」
福寶不習慣男子的觸碰,那會讓她想起當初在德慶身下承歡的不堪回憶,她嚇得要推開他的手,身子後仰,沒站住腳,往地上摔去。
毓明順勢繼續上前扶她,笑得燦爛:「你是哪家侍女,怎麼從未見過的?」
福寶慌得說不出話。
她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