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安東尼。辛頓。
公爵走向前來,伸手拿起珠寶觀看了下,再翻動珠寶盒,在盒底端的內側讓他找到了夾層暗隔,他用力拉開,嘩啦啦,一堆金幣從暗隔裡掉落到箱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天啊,這珠寶盒裡竟然藏著那麼多金幣!”福斯上校滿臉訝異,達格醫生也睜大了眼,鬼子瑟則是露出了迷惘不解的神情。
公爵拿起一個金幣仔細觀看,由重量他可以推斷這是純金,但金幣上鑄著奇怪的文字,背面則是一隻模樣奇怪的動物圖形,但他看不出那是什麼,很像蛇,頭卻長角,身上也多了腳和鱗片,不過這些金幣鑄造得相當精細,表示價值不凡。
公爵將金幣拿到鬼子瑟面前,問她:“這些金幣你也認不出來嗎?若是這樣,它們可要全數送到警長那兒了。”沒有人會捨得這些黃澄澄的金子,若這女子是假裝失憶,就一定會承認的。
鬼子瑟才不在乎那些金幣,因此她仍是表現出驚疑迷惑。
“我……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它們不是我的,我也不能據為己有。”
她的話讓公爵臉上浮起抹深思。
鬼子瑟翻翻衣服,在領口上找出了一個英文拼字。
“瑟?這是名字還是姓呢?”福斯上校湊向前來。
鬼子瑟難過的低語:“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真是我的皮箱嗎?”抬眼看向安東尼。辛頓。
“裡面的衣服鞋子若都符合你的尺寸,這個皮箱就該是屬於你的。”公爵找到另一個試驗的方法。
鬼子瑟聽了,立刻拿出一雙鞋試穿,剛好合腳,讓她對安束尼。辛頓露齒淺笑。“完全符合呢,或許這個皮箱真是我的呢。”
“那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嗎?”公爵再問一次。
鬼子瑟臉上的笑靨又褪去,黯然的搖搖頭。
“我……我不知道。我是誰?我的名字?我的頭好痛!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記不起來呢?”她手緊捉著皮箱裡的衣服低頭啜泣,既無助又傷心。
達格醫生趕忙安慰她:
“小姐,你的頭部受傷,情緒不要太激動,坐下來慢慢想,一定可以想起來的。”說著,扶鬼子瑟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大人,這位小姐可能因為頭部遭到撞擊,所以產生了暫時性的失憶,這是需要時間復原的。”
“要多久時間?”公爵問。
“大人,這我就不能肯定了,要視小姐的恢復情況而定。不過至少這位小姐的身體狀況還不錯,這是值得慶幸的。”達格醫生對公爵表示。
“安東尼,你還是避不開麻煩。”福斯上校開玩笑的調侃好友,卻讓漸平靜下來的鬼子瑟又難過的再次嗚咽了起來。
“上校,你應該同情這位小姐的處境,怎可以開這樣的玩笑傷害她呢?”達格醫生嚴肅的糾正福斯上校。
福斯上校也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忙道歉:“對不起,我是無心的!小姐,請你別生氣,也不要再難過了。”
公爵對好友低聲下氣賠罪的模樣感到好笑。達格醫生醫術佳,做人卻極嚴謹,教訓人從不分身份地位,不過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的確是個麻煩。
不過,她會受傷他也有過失,自己是該負起責任;他有義務照顧到她恢復記憶為止。
“既然如此,小姐你就暫時在辛頓堡住下吧,等恢復記憶後再離開。”辛頓公爵如是說。
鬼子瑟憂慮的輕聲詢問:“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
“辛頓堡客房很多,不在意多一位客人。我會讓海爾先生照顧你的,他是我的管家,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他,他會為你辦到的。”公爵交代。
鬼子瑟從椅子上起身,有禮的向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