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最厲害的小靈狐，可不要偷懶了，好好修煉別被人欺負了去，嗯？”
江璃終於忍不住撲到哥哥懷裡，眼淚依舊是不要錢的往下淌，但啜泣聲卻幾不可聞。
江珩一手輕拍著懷裡的小狐狸：“哥哥說錯了，只有我們阿璃欺負別人的份，不哭了，哥哥抱一下，就當是，小靈狐自己出去闖蕩一段時間，好不好？”
不好，江璃覺得自己的眼睛現在隨時可以開閘洩洪，沖走眼前這個忽然變嘮叨的哥哥，他怎麼會不知道現在說這些的意思，但他不想問，不想讓哥哥現在還要為他擔心。
喉間哽了半天，最後只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好”字。
“阿璃，乖，把眼睛閉上吧。”江珩的手輕輕從後面替小狐狸抹了抹眼角的淚，然後手指慢慢覆上雙眼。
江璃一愣，下意識地扭頭想再看一眼哥哥，卻見哥哥在他轉過去的一瞬間迅速斂眸別過了頭，隱約能看到眼尾處只有一抹白色亮光閃過，轉瞬即逝。
“哥哥把你的東西收拾好都放在這裡面了……”
江珩將一個小項圈掛在狐狸脖子上，聲音還是很平穩，似是剛剛的表情只是恍惚間看錯了，但江璃知道不是，他抿抿唇：“哥哥。”
“嗯？”
江璃深呼一口氣，將一隻爪按到哥哥眼尾，認真看著哥哥眼睛，努力將一句話說的流暢：“我不怕，哥哥也別怕，我會保護好自己，完成哥哥的任務，等哥哥來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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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一句已經是小狐狸崽崽的極限了，他即刻收回視線，怕再多一個字自己都會不小心洩露出顫抖的聲線亦或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哭腔。
江珩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靜靜望了自家弟弟很久，眼都沒捨得眨一下，直到眼睛都有些充血發脹才“嗯”了一聲。
……
這份記憶的終點到此為止，眼前場景化為虛空一片，霧濛濛如夢幻泡影般消散又被黑黢黢的視野取代，溫暖的是哥哥的懷抱。
完全被代入的江璃久久沒有回過神，這就是他的前世嗎？
這些記憶像是被強行塞入腦海，暫時還沒找到原本他們的歸屬，此刻在他的腦海裡橫衝直撞。
之前的噩夢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那是前世被追殺的場景，隨著完整的記憶甦醒，江璃身體不受控制地有些發抖。
江珩察覺到身下崽崽的不對勁，尾巴稍稍移開一些，把小狐狸撈出來：“阿璃？怎麼了？”
這可不像是跟他賭氣的模樣，更像是被嚇到了……
江璃還沉浸在剛剛復甦的前世記憶裡，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他確實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了，他有努力修煉到金丹期，找到了鳳凰，獲得了哥哥的傳承，可惜同時也被許輕婉發現，鳳凰重傷，他也寡不敵眾，沒辦法了。
哥哥知道他上一世被欺負慘了嗎？應該是知道的吧，他會不會很難過，明明這麼努力卻還是沒能保護好自己。
“阿璃，不哭，哥哥在這！”
“別怕，是想到什麼了，跟哥哥說。”
“是不是想到前世了，那都過去了，哥哥和你現在都好好的，是不是？”
喊了半天沒有回應，狐狸的小臉又是這樣難看的臉色，江珩的聲音不可避免地染上焦急。
“哥哥~”
“誒！”
終於回應了，江珩爪子攏緊了一點，正想繼續好好哄哄，就聽自家弟弟超大聲的告狀：
“小狐狸被欺負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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