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本崽在門口聽的滿腦門問號,這不是他昨天教訓容墨說的氣話嗎?
狗東西,他就說說,什麼時候真要離家出走了……
就是故意的!調侃崽崽!江璃狠狠咬著後槽牙,眼裡燃燒著憤怒的小火苗。
容墨給眾人留下了江璃自暴自棄打算離家出走的重磅炸彈,就端坐在原位不再吱聲,打算讓他們先緩衝一下,自己則用餘光偷瞄門口的小腦袋。
嗯,果然炸毛了,他確信自己一會兒絕對是在劫難逃。
不過嘛,在這之前,崽崽可能暫時沒有精力找他算賬哦,畢竟……容墨目光掃向面前幾個呆滯面孔,已經隱隱有要鬆動的跡象。
容墨在心裡默默數:三,二,一!
“嗚嗚~我的崽兒啊,你要去哪裡呀,不要拋下我啊……”畢方第一個發作,整隻鳥邊往外衝邊哭喊著,哭天抹淚地聲音炸響在眾人耳邊,仿若一個訊號。
或者說,一個衝鋒的號角?只見屋裡留下的三個人眼冒綠光,紛紛扭頭朝向門口,視線齊齊聚焦在江璃身上。
門口的江璃還沒從容墨出賣他的狀況裡回過神,正用眼神義憤填膺的批判著這隻裝作一派正經的大尾巴狼,迎面就看到畢方如餓狼撲食般直直向他衝來。
?
畢方呼扇著大翅膀一下子把他整隻狐狸包住,讓他吃了一嘴的鳥毛,啊呸!這是幹什麼?!
江璃驚疑不定,遲疑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兒,屋內幾個萎靡不振、鬱鬱寡歡、剛剛還瘋狂搶鍋背的三個人已經將他團團圍上,七嘴八舌地開始安慰勸解他。
連古剎這個平日只板著臉嚴肅的像教導主任的面孔此刻都帶了一點慈祥,多說了兩句。
江璃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他們講的是啥,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此刻被眾人簇擁著,只有一個念頭最強烈也最清晰:容!墨!你!完!了!
容墨笑眯眯地盯著眼前充滿活力的場景,這不是很好,一下子都精神起來了!狐狸就是好用,效果立竿見影,計劃通!
惡趣味!壞東西!江璃有氣無力地罵著,此刻他正被玄蜇少有的,正經的,耳提面命的教育著,期間穿插著顧戚和畢方的應和聲,偶爾還會補充一兩句。
此刻誰的錯儼然已經不是這些人考慮的問題,現在他們明顯達成共識,那就是,狐狸怎麼可能有錯!再接下來,狐狸怎麼能這樣想!最後,崽崽你聽我說,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吧啦吧啦……
崽崽不想聽……崽崽想哭,江璃欲哭無淚,一堆一堆的大道理哐嘰哐嘰砸在江璃頭上,江璃突然有點搞不懂,究竟是誰在鑽牛角尖啊!這不都是我的詞嗎?你們這麼懂,這道理你們講給自己聽聽好撒?
容墨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狐狸被蹂躪的眼神恍惚,而他面前玄蜇這滔滔不絕的架勢,顯然一時半會兒並沒有停息的意思。
良心開始隱隱作痛,容墨心虛地撥開幾人,把江璃從玄蜇又一次開啟的長篇大論中挽救下來。
把幾人又重新趕回屋裡,容墨笑的討好:“崽崽,還好嗎?”
【你!完!了!】
容墨頂著懷裡狐狸氣得冒煙的死亡凝視,心虛地嚥了口口水,掩耳盜鈴般遮上了江璃的眼睛:“咳,陽光太大,走了走了,該說正事了。”
……
回到屋裡,氣氛果然比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好太多了,容墨坐回主位,不再字斟句酌,直接直奔主題:
“剛剛的小插曲是為什麼想必你們應當也能反應過來了。
崽崽昨天被抓被驚嚇還受了傷,回來都沒跟本座述委屈說怕,晚上還反過來安慰本座。
安慰本座就算了,你們幾個,一個個的精神狀態都不如崽崽,還得要崽崽遷就,這才是你們要反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