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越少主實話實說,“不過棠棠以後也會很厲害。”
“三個月就能學得很厲害了嗎?”
“嗯。”
“太好了!”小姑娘在他懷裡興奮地蹬腿,“我學好武功以後,也要像爹爹那樣保護孃親!唔,也保護哥哥、小七、老爺爺和你好啦。”
又一次聽到類似的話,越家少主失笑,“棠棠,保護別人很累的。”
“我不怕!”奚玉棠說得斬釘截鐵,“我喜歡你們呢。棠棠喜歡的每一個人都會努力保護的。”
“……”
真是一個十足的奚玉棠式回答。
頓了頓,她又忍不住開口,“那你呢?你有想保護的人嗎?”
抱著孩子慢悠悠往山頂上走,越清風淡淡道,“有。”
“那你肯定很喜歡她。”奚玉棠小大人一般點著頭,“棠棠認識嗎?”
“認識啊。”越清風說得雲淡風輕。
“誰呀?”
“你啊。”
“哇。”小姑娘興奮地把臉湊到他跟前,思量了一下後頗為認真道,“那在我學會武功之前,就允許你來保護我吧。小七說你身子不好,你千萬不要害怕,等我學會了武功,就換我保護你!”
越清風失神了片刻,對上眼前人黑漆漆的大眼睛,點頭,“好。”
一大一小兩人悠哉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四月的天,林裡寒氣頗重,小姑娘怕冷,便使勁往越清風懷裡鑽,後者不得不穩住她亂折騰的小身板,用真氣護著她。
“越清風,越清風,等我長大了,爹爹說我就是玄天教的聖女,可厲害了,到時候我封你當護法怎麼樣?”奚玉棠一臉認真地望著眼前人。
“聖女可以封護法嗎?”
“可以哦!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去求哥哥,哥哥以後會和爹爹一樣是教主呢。你要不要當我的護法嘛!”
“好。”越清風笑,“棠棠知道護法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小姑娘乾脆地搖頭,“不過爹爹說,他的責任就是要護著整個雪山,以後我和哥哥也要和他一樣,所以……護法是不是為了讓我和哥哥就近保護他們?”
“不對,護法是為了保護你。”
“這樣啊……那我不要你當護法了。”
奚玉棠頗為遺憾地耷拉下唇角。
“你剛才說保護一個人很辛苦……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辛苦了。”
……沒想到竟然會被自己的話堵回去,越少主動了動唇,好笑地洩氣,“沒關係,我們可以互相保護對方。”
“真的?”
“嗯。”
越清風滿口答應著,惹的奚玉棠得意地笑起來,趴過來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蓋章!”
……被塗了一臉口水的越少主萌得心肝顫,接下來一直到山頂都暈乎乎地沒再開口。
當晚,在奚玉棠睡著後,越清風帶著斯年下山了。
奚玉嵐留在了一丈峰,寒崖老人終歸無法放任自己的弟子深受被廢武功之苦,接下來一段時日,師兄就要留在山上重新開始學徒生涯。
五月中旬,金陵一場黑市拍賣會上,千瓣蓮被越家少主以十萬兩黃金的高價買下。
六月底,越少主入南疆尋烏金木,苗寨聖女扣人不放,並放話非君不嫁。十日後,身中青絲蠱的越少主單槍匹馬殺出重圍,萬人之中取烏金木而歸,整個苗寨嫡系被屠戮殆盡,血流成河。
七月,越家家主越瑄與少林方丈約戰少室山,兩人大戰七天七夜後,越瑄手捧賭注霆流花拂袖而去。
七月底,三樣東西齊齊擺在了一丈峰。
“你們少主呢?”銀髮紅衣的俊逸青年詫異地望著眼前出現的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