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已經決定由宮本當主將時,他的反應也差不多。只以冷漠的眼神應了一聲:“是喔。”佐藤他們原本以為武志會反對,看到他的反應,似乎有點洩氣。
成為臺柱,支撐著社團兩年的人,如今遭到了排擠,但當事人似乎不以為意。
宮本致詞後,像往常一樣先跑步暖身,之後再兩人一組做柔軟操。田島主動和武志一組,雖然在運動場上跑了好幾圈,但武志臉不紅氣不喘。田島每次都覺得他的體力驚人。
“我以為你會反對宮本當主將。”
田島推著武志的背,小聲說道。武志的身體很柔軟,雙腳張開超過一百二十度,胸膛也可以壓到地面。而且不用很大的力氣推他,讓田島覺得有點不夠盡興。
田島又說:“宮本他們很不滿北岡的做法,以後可能會大幅改變方針,恐怕會對你造成不利的影響。”
武志閉著眼睛,身體倒向田島推壓的方向。
“不會有甚麼改變的。”
他的聲音不帶感情。
“是嗎?為甚麼?”
田島問,但武志沒有回答。
交換後,田島開始做柔軟操。他的身體很僵硬,所以很不喜歡做柔軟操。當他張開雙腿,武志推壓他的後背時,大腿內側痛得發麻。
武志推著他僵硬的身體靜靜地說:
“不會有任何改變,這些人只是在等待。他們以為只要等待,自己就會得分。他們在等待對方投手投出容易打的球、等待對方出錯、等待有人擊出安打,甚至等待本隊的投手可以封殺對手的打線。這種人能夠有甚麼改變?唯一的改變,就是以後不可能贏球了。”
田島彎著身體聽他說話,整張臉糾結在一起。這個男人應該從來不會等待,他不禁心想。
接著,開始練習防守。宮本握著球棒擊球。在田島的記憶中,北岡控球很精準,相較之下宮本差了一大截。宮本似乎也察覺了這一點,努力設法改進,但效果不彰,他不時偏著頭,感到很不滿意。
田島開始練習投球時,澤本走過來和他搭檔。北岡死了之後,澤本成為正捕手,必須接須田的球。田島這麼告訴他時,澤本露出彆扭的表情。
“我沒辦法接他的球。”
“但總不能由我這個候補投手去當正捕手。”
田島向宮本說明了情況,宮本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悅。這可能是他最不願意觸及的問題。
“現在還沒有決定澤本是正捕手,這個問題以後再慢慢討論。今天就先這樣吧。”那須田該怎麼辦?田島追問。然而宮本如同沒聽見般,繼續防守練習。
田島只好轉身走開,此時終於理解了武志剛才那番話的意思。這就是“等待”。遇到棘手的問題,他們會等待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待問題自然解決。
武志毫不在意這些事,開始和二年級的捕手練習遠投。他完全無意等待其他人為他安排正捕手。
田島在無奈之下,只好開始練習投球。他總覺得心有愧疚,手臂無法用力伸展,丟出的球也無法令人滿意。
丟了幾十個球后,他看到武志跑去運動場外。田島的目光追隨著他,看到他跑向手塚麻衣子。武志和她聊了幾句,轉頭看著田島,向他招了招手,於是田島也跑了過去。
“對不起,打擾你們練球。”
她說。田島覺得她的聲音依然性感動聽。她遞給他們一個紙袋,田島開啟一看,裡面有不少大福餅。
“給你們的點心。”
麻衣子笑著說,田島他們向她鞠躬道謝。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問:“森川老師在嗎?”
“他今天有事……”
田島語氣有點生硬地回答。因為最近麻衣子和森川的關係成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