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所以,我一開始就宣告瞭。怎麼樣?他有提過嗎?”
勇樹只能重複和剛才相同的話。“我哥幾乎不會在我面前提到棒球的事。”
雖然眼前的刑警有點失望,但勇樹也無可奈何。因為勇樹完全不瞭解武志的棒球人生,雖然現在對此感到懊惱,卻也為時太晚。
“是魔球的事嗎?”
勇樹問,高間點點頭。
“目前警方認為你哥在練某種新的變化球,並稱之為‘魔球’,只是還不知道和命案有甚麼關係。”
“是喔……”勇樹想到一件事,決定告訴刑警,“難以相信哥哥在練變化球。”
高間納悶地問:“為甚麼?”
“因為哥哥打算靠快速球進入職棒。他之前說過,如果從高中就決心要進職棒,不需要投變化球,最多隻能投曲球。如果為了學投其他的球影響了投球姿勢,就會偷雞不著蝕把米。而且球探好像也告訴他,高中時代只要投直球就好。”
“球探?”
高間瞪大了眼睛,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球探?是職業球隊的球探嗎?”
“對。”勇樹說。
武志升上二年級後,某個東京球隊的球探經常造訪須田家。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經相中了武志,但並沒有特別遊說他進入職棒球隊,每次都和他聊職棒的情況後就離開了,也會給武志一些建議。
“不過,這件事請你不要說出去。雖然我搞不太清楚,但好像被人知道哥哥和職棒的人見面,會有很多麻煩。”
“我知道,好像會違反業餘棒球的規定。你哥哥打算進入那個球隊嗎?”
“不知道。哥哥常說,只要進入職棒,無論去哪一隊都無所謂。”
在勇樹的記憶中,武志從來沒有為特定的球隊加油。為棒球賭上青春的武志沒有喜歡的球隊聽起來有點奇怪,也許對武志來說,職棒球界整體就像是一家大公司,每支球隊就像是公司內的不同部門。
“那個球探多久來一次?”高間問。
“好像三、四個月來一次,今年二月有來過。”
“是喔……你記得他叫甚麼名字嗎?”
“我記得,他叫山下先生,個子很高大。”
“可能以前是棒球選手吧。”
高間說完,在記事本上寫下了那個球探的名字。
高間的問題全都問完了,臨別前他感慨地說:
“你哥哥好像是為了當棒球選手來到這個世界。”
“沒錯,”勇樹回答,“哥哥來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打棒球。”
高間刑警點了兩、三次頭,緩緩邁開步伐。勇樹跟在他的身後,在內心吶喊。
──沒錯,哥哥是為了打棒球才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死在樹林中。
好想知道真相,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真相──勇樹強烈地希望。
7
那天晚上,勇樹和志摩子難得有時間在一起慢慢吃晚餐。自從武志死後,他們都沒有時間靜下來吃飯。
吃到一半時,志摩子停下筷子,呆然地看著隔壁房間。
“怎麼了?”勇樹問道,也跟著看往那個方向。
志摩子沒有馬上回答,繼續看著那個房間。然後,撥了撥凌亂的頭髮說:
“我在想,以後再也不會洗那套制服了。”
隔壁房間掛著剛洗好的制服。開陽高中的一號球衣,膝蓋的地方有點磨損了。
我會自己洗──武志每次都這麼說。你在說甚麼啊,有時間洗衣服,趕快去練球吧──志摩子也每次都這麼回答。
“媽,”勇樹叫著她,“哥向來都很感激你。”
志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