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喊道:“爾等何人?穿塊破布在此晃悠也就算了,見到本猛虎將軍竟不知行軍禮!”
景杉旁邊的兩人立馬站直了身,景杉直不了身,就跟著他們一起喊:“猛虎將軍好!”然後旁邊的一人緊跟著就解釋起來:“報告將軍,我們是此次大戰被救下的萌國居民,明天才正式入伍。”
猛虎將軍捏著滿是鬍渣的下巴把臉湊近去仔細檢視了一番,說:“確實是有幾個人沒殺。你們幫著野人打仗,那臭小子也敢收你們,呵呵……”
另一個人立馬反駁道:“我們是被逼的!”語氣中透露出不滿和憤怒。
猛虎將軍只是笑著看著他們,沒說什麼。倒是看了景杉一段時間,然後一把抓住景杉的衣領往後一推,把景杉推倒在地。景杉整個背部撞到地面,痛得整個人都縮成一團。猛虎將軍一瞧,笑說:“半死不活的人進第一營,還真合適。”
兩個人趕緊扶起景杉,景杉感覺到他們扶她的力道大了許多,他們生氣了,卻是低著頭沒說什麼話。
“你喝酒了?”不遠處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透著些許不悅。
景杉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便順著聲音看去,見到一個穿著和大漢相似的甲冑,只是人比大漢年輕了些,樣貌看著也是一點印象也無。那就是在她恢復視力之前認識的人。
猛虎將軍再怎樣囂張,也還是知道今夜是不能喝酒的,啐了一口後就走了。景杉被兩個人扶著轉身,看來又要行什麼軍禮了。景杉注意著旁邊的兩人站直了身子,剛準備喊出聲,卻聽那年輕點的將軍操著冷嘲熱諷的語氣說:“你也有今天。”景杉聽著這語氣,頓時記起他就是以前住她家旁邊的一個叫紅石的人,語氣真是一模一樣。這樣一想,就錯過了同其他兩人行軍禮的時機。以前紅石就很少給她好臉色過,不過他娘對她還是挺好的。所以紅氏和紅石兩個人在一塊的話,她下意識地就儘量把紅石給忽略掉,現在多忽略一次也沒什麼。
紅石過來介紹說他是一營的將軍云云,然後揮揮手就打發走另外兩個人。景杉失去了支撐,身子晃盪了兩下後還是站穩了,抬眼就瞧見紅石高高地翹著一側的嘴角看著她。景杉便說了一句:“是啊,沒想到我也有今天,會落在你手裡。”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等你熬不住了,我會看在同鄉的份上給你下葬。”
“不勞你費心,我會快點好起來在你這啃老。”景杉有些不適應自己說話時無賴的語氣,被俘虜的那幾年她說話也是低聲下氣的,這時才發現她跟紅石對話用時用的語氣是不同的。
“你皺眉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紅石說著,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景杉手上,說:“不要用完。還有,你明天不必去操練,將你在野軍裡見到的情況都寫在紙上,寫好了再操練。”
景杉收過小瓷瓶,看了紅石一眼,紅石立馬說:“你會寫字。其他人我也會讓他們彙報情況,不是隻有你不用操練。”
景杉應了一聲,想著他還算是有點良心,然後紅石就走了。景杉立馬打消剛才覺得他有良心的想法。景杉嘗試著走了幾步,身體晃得厲害,怕是再走幾步就倒下了,只能乾站著等人來認領。結果她站得腿還沒開始痠痛,紅石就黑著臉過來把她領走了。
景杉這兩天來就是寫寫她看到的情況,寫累了休息會,過得還算不錯。背後的傷口癒合地不錯,雖然一碰到就痛得要命,不過至少能下床走路。晚上,景杉在營地周圍轉了一圈,看到有個斜坡,就過去趴著了。
景杉趴了一段時間,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響,一咬牙,翻過身子側著躺。嘶……好痛。
紅石是問了守營計程車兵才找到這的,不過看到景杉雙腿纏在一起,身子側躺著,頭扭過來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時,還是被這彆扭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