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春運,根本搶不到。」
「不用搶。」他瞧她憂心忡忡的樣子,「你要是想的話,飛機送到?你眼前,未嘗不可以?。」
何須為一張錯過的車票擔憂。
「你就貧吧。」雲歲用洗臉巾擦完手,走的時候蹭了下他,「能訂早點就早點吧,我想下午走。」
這一蹭,直接被他捉懷裡去了,柏言誠從背後抱著人,低頭覆在她耳際,「不多留幾天陪我?」
「我疼,陪不了。」
「歲歲。」他將人扶正,對立而站,「我不是那種人。」
他僅僅,是想要她陪。
她低了下頭,「那我也不舒服。」
「還疼嗎。」
「嗯。」
「我看看。」
「……」
這回徹底把人給惹毛了。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轉身不理他。
柏言誠給她訂了下午的商務票,到?南城大?約一兩個?小時,回到?家剛好可以?和家裡人一起吃個晚飯嘮家常。
他送她到機場,還送了些東西,放在一手袋裡。
那手袋平平無奇,但看品牌,也?夠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
而那不過是方便她提東西的。
手袋裡面放了跌打的藥和纏手腕的紗布,還有一種似乎是婦科藥,外敷的消腫用?,她看得幾乎腦袋熱。
最後一樣是一枚菱形發卡。
送之前他什麼都?沒說,她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曾說在他那裡丟過一發卡。
實際上?是撒謊的,她只是想和他多說幾句話。
雲歲往後倚靠,閉上?眼睛,分開一小時,就開始想他。
人在高空的飛機上,離南城越來越近,心全落北城了。
大?的行李早早走了快遞,見手頭裡空著,雲歲回家前去了趟超市買些果肉蔬菜以及妹妹雲朵愛吃的幾樣零食,在pto的兼職費還剩點,給父母各添置保暖襯衣。
直到雙手提不下才回去,許久沒回家,雙腿又生澀,路走得慢些。
破舊的出租屋裡只點了一盞燈,雲母在炒菜,妹妹應該溫習功課,雲歲沒瞧見父親的身影,進門後問道:「我爸呢?」
知道她這幾天回來,不知道具體時間,雲母愣了下,忙過去幫忙拎東西,「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買這些東西幹嘛。」
「我爸不會還在外面做工嗎。」
「他啊,出去要錢了,工地月月拖錢。」
雲母數落她買的那些東西,直言家裡什麼都?不缺,可一眼望去,家裡什麼都?缺,連個?正兒八經招待客人的水果?都?沒有,桌子上只有幾個乾癟小酸橘。
雲朵讀高?中,沒放假,臨期末考,功課很緊,她們說話的聲音放低很多,雲歲幫著母親打理廚房,不知她回來,家裡只炒了兩道素菜。
這樣的生活,一家子早已習慣。
雲母見買的肉新鮮,打算多做一道青椒肉絲。雲歲在旁邊熟練地剝蒜皮,刀背壓扁刴碎後放置一旁調味,雲母取的時候瞥見她袖口袖口露出的紗布,「你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這個?啊……」
「怎麼回事?嚴重嗎?」
「不嚴重。」她磕絆解釋,「不小心被水果?刀劃傷,已經上?過藥了。」
雲母眼神責怪,多大?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攆她出去,不用?到?廚房幫忙。
飯菜備得差不多,雲朵也從房間裡出來,她和雲歲差了五歲,姐妹兩相似度不高?,性格也?不同,臉上?帶著高?中生的疲憊,看了眼雲歲,「姐你身上的衣服是新買的嗎。」
衣服是新買的,不過不是雲歲自己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