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錯了,我也檢查了她沒有心跳,可那天指認我非禮她的周秀秀是活的,這也是我親眼所見,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那個周秀秀是假的嗎?還是她死而復活了?
周秀秀的屍體被我埋了,然後趙北走挖出來送回了四號樓,難道這四號樓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成?這也太扯了……
見我沒說話,趙北走悶頭想了一會兒,說按理兒來,鬼是可怕的,因為這玩意兒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可鬼也有禁忌,四號樓的鬼是長期附在活人身上的,這對活人不好,對鬼也不好。
所以就得有個中和雙方的辦法,那就是白天鬼躲起來,養魂,晚上用包裹給活人養身,至於那包裹裡是什麼東西,趙北走還沒研究出來,可他說,這四號樓的鬼是被人養在這裡的,它們身上的禁忌比孤魂野鬼要多的多。
比如包裹送到了,我讓它們簽收,它們如果找不出正當的拒籤理由,就必須簽收。
再比如這些鬼具有攻擊性,卻不能隨便攻擊人,尤其是同住的人。
還有,夜間的鬼和白天的人是不能有接觸的,否則就會出現周秀秀那種情況,人和鬼,二者留一。
這是四號樓的規矩,把鬼困在這裡的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想必那些包裹上的簽收條件也是有門道兒的。
不過,如果趙北走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是我害死了周秀秀?
我把自己和周秀秀接觸的詳細過程講給趙北走聽,聽我說被咬破過嘴,這老頭子點頭說血是一種很容易觸碰禁忌的東西,早在古時候就有血祭一說,但這東西就像一把雙面刃,有好也有壞,不能亂用。
還說我這是走了狗屎運了,不然被604的鬼吸盡精血是早晚的事兒,他覺得周秀秀的死和我無關,要怪只能怪她住在四號樓,罪魁禍首是在四號樓養鬼的人,怪不得我這個同為受害者的。
我可沒覺得哪兒幸運,這棟四號樓裡的事兒多著呢,以後我要面對的才是要命的。
話說到這裡,趙北走的意思算是確定了周秀秀已經死了,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周秀秀還活著,更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活著,所以這老頭子說會去604看看,讓我不要想太多。
和林項天比,趙北走對四號樓也是很瞭解的樣子,只是這二人瞭解的方面似乎有點兒不同,一個是從人入手,一個是從鬼入手。
趙北走一把年紀了,頭髮幾乎全白了,赤膊兒的面板有些黝黑,身前身後有不少的傷疤,但看的出來,這些傷已經很久了,年輕的時候他一定經歷過很多,老了還這麼拼,不知道圖的是什麼,人缺錢真的能缺到連命都不要的地步麼?
我看著蹲在茶几旁的趙北走,有些出神,這老頭子卻突然抬手遞給了我一個手串兒,說,“這佛珠能辟邪,你拿上。”
“給我的?”我頓時一愣,那串佛珠看上去很老舊了,一根紅繩串起來的木珠有些發黑,而且趙北走似乎很寶貝的樣子,他這麼平白無故的送給我,我還真有些吃驚。
只是我這還沒來得及高興,趙北走又補充了一句,“給林項天的,他還不能死,你別忘了交給他啊!”
我一聽,頓時洩氣了,翻了個白眼兒就直接倒沙發上睡覺了,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緣故,這夜裡有點冷,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是被凍醒的,想起來找個東西蓋,但坐起身的時候,卻沒看看到趙北走,客廳黑著燈,衛生間的燈是亮著的。
我掃了一眼擺放在茶几上的那些小物件兒,尋思著趙北走可能是去方便了,不想還好,這一想,我也有點兒憋得慌,就起身朝衛生間走了過去。
衛生間的門虛掩著,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哼哼唧唧的聲音,像是女人在唱戲……
當時我愣了一下,心想,難道衛生間裡的是周秀秀?趙北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