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高只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通話就倏地中斷。
鳶也毫不猶豫,直接開門下車,一邊朝齊高最後停留的位置跑去,一邊聯絡自己安排去接應齊高的人,麗莎追上來擋在她前面:「沅總,那邊太危險了,你不能過去!」
鳶也眼睛一縮,立即將她拽開,同時一腳踹出去,正中一個想從背後偷襲安莎的男人的腹部。男人接連後退了幾步,抬起頭,眼神兇狠,猶如森林裡的豺狼,手裡握著一把軍刺,低吼一聲再次衝上來!
他應該就是追殺白清卿那群人之一,鳶也剛才從車座下拿了匕首和槍,用兩秒鐘做出判斷,選擇用刀,她在歐洲那幾年除了完成hvl董事的考驗外,還學了格鬥術,和安莎聯手解決這麼一個人綽綽有餘。
剛把男人撂倒,就聽到一聲重物撞擊車門的響聲,鳶也轉頭一看,是司機,大概是想過來幫她們,結果被埋伏在草叢裡的人撲倒。
對方有兩個人,司機雙拳難敵四手,鳶也眯起眼睛舉起槍,砰砰兩聲槍響,一個腿部中槍,一個後背中槍,倒在地上抽搐,司機撿起他們的刀跑過來。
還沒跑出幾步,暗處陡然槍響,鳶也和安莎幾乎是同時反應地往地上一滾,身邊塵土飛揚,年久失修的水泥路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彈孔,她們飛快滾到灌木叢裡,毫不猶豫對開槍的方向反擊。
槍聲來來往往一陣,黑暗裡誰都看不清楚誰,完全是看誰運氣不好被打中。
忽然間鳶也聽到慘叫聲,跟安莎對視一眼,兩人都暫時停下,四周陷入安靜三分鐘,對方應該是被打中了,兩人這才從草叢裡爬出來。
剛起身,鳶也的眉心就被一個滾燙的硬物抵住。
……
蘇星邑接到安莎的匯報,沒有試圖去阻攔鳶也,因為他知道攔也沒有用,便是一邊把比伯派過去,一邊帶著安娜親自前往。
「先生您別擔心,小姐調了很多人去接應,再加上陳總裁的人手,他們都會保護小姐安全的。」安娜說。
蘇星邑面上看不出所謂的擔心,一如既往的清冷,語調也是穩的:「她也不會讓自己涉險。」
他的說沒錯,鳶也原本沒打算下車,只準備在原地等待由她的人和陳景銜的人護送過來的白清卿,但事發突然,萬萬沒想到,幾十個人會突然失聯,她這才坐不住。
不過他表現得再怎麼冷靜,安娜從小跟著他,還是懂得他的心思的,深夜路段沒什麼車,她想著再開快一點,腳下便將油門踩低,就在此刻,眼睛不知道被從哪裡來的光影閃了一下。
她瞳眸刺疼,本能地閉上眼睛。
是雷射筆!
安娜心下一跳,快速睜開眼,冷不防看到一個環島,下意識向右打方向盤,緊接著一陣刺耳的喇叭聲,他們的車直接和後方開上來的另一輛撞在一起!
……
是槍。
被子彈灼燒得發燙的手-槍。
鳶也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竟然一點都不怕。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住了持槍的人,是一個相貌猙獰的男人,她還能分神想,相由心生確實有幾分道理,這些年來她遇到的殺手,都是這幅兇狠的樣子。
奇的是,殺手在看到她之後,竟然怔忡了一下。
鳶也無暇去想他走神什麼,千載難逢的逃生機會,她眼睛一眯,泛出冷光,手起刀落,對著他的手腕就是一下!
血從動脈飛射而出,噴了鳶也一臉,在殺手捂著手慘叫後退時,她呈獵犬撲食狀一躍而起,重重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
這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一米八高的壯漢踉蹌地摔在地上,安莎大喊一聲:「小姐讓開!」
鳶也旋身一避,安莎手裡抱著一塊大石頭,直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