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走出別墅,看到沙灘上拉開一道網閘,小楊他們在打排球,身上滾得全是沙子,歡聲笑語一片,鳶也不禁駐足,多看了會兒。
尉遲瞧著她的神色:「要玩嗎?」
「不玩。」
「傅眠他們準備去玩滑翔機,你想去嗎?」第二個建議。
「不想。」
「水上摩托你應該也不願再玩,這個天氣游泳又太冷了,上次去海底世界,你不是很喜歡?這裡也可以潛水,我帶你去看真正的海底世界。」第三個建議。
「你會潛水?」
尉遲淡笑:「幾年前考過潛水證,帶你下去沒有問題。」
「算了。」第三次拒絕。
接連被拒絕,尉遲的臉色都沒有變化一下:「來海邊就是消磨時間,不想玩,坐著也可以。」
「嗯。」
他們夫妻不覺得這對話有什麼,旁聽的小楊卻驚得忘記接球,直接被砸中了腦袋。
他捂著額頭上的紅印,跑去那邊沙灘椅,對優哉遊哉曬日光浴的幾個人咂舌道:「我的天!你們知道我剛才聽到什麼了嗎?!」
陸初北挑眉:「什麼?」
「我聽到遲哥在哄嫂子啊!低聲下氣……呃,也不能算低聲下氣,就很溫柔,你們想像得到吧?無論被嫂子拒絕幾次,他都不生氣,繼續提建議,嫂子什麼都不想玩,他就陪她躺著!」
他真是太震驚了。
那可是尉遲啊,晉城尉家唯一的繼承人,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從來要什麼不是招招手就得到,居然有要他低頭的時候?!
小楊三觀都快裂了:「我認識遲哥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嫂子太厲害了!」
確實很讓人意外,陸初北點了點頭。
傅眠說:「我昨天就感覺出他們之間不對勁,怎麼回事?」
陸初北對上她詢問的眼神,覺得好笑:「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有過矛盾,但還沒有那麼八卦,去過問別人的家事。」
小楊撓撓頭:「難道還是因為上次,我把白小姐母子送去尉公館的事情?」他掰著手指算了算,「這都一個月了,嫂子脾氣也太大了吧?」
他敬謝不敏地搖搖頭,他看來,女人最好是順從聽話的,偶爾可以有點小脾氣,但脾氣大到這個地步,就沒必要了吧?
又不是隻能她,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他遲哥這是什麼趣味?越慣著,越會讓她不知分寸。
小楊撇撇嘴,但想到那次無意間在梨苑見到的女人,她做了《鳳還巢》里程雪娥的扮相,端莊的閨門旦,一喜一嗔,都像開在他心野上的花,燦爛芬芳。
他情不自禁地嘿嘿笑起來,嗯……如果他的老婆是她,那他也願意哄著,他現在就有點理解他遲哥了,對女人的態度,就是取決於那個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傅眠,對陸初北說:「你去給你的好兄弟支個招。」
「什麼招?」
傅眠大膽極了:「夫妻嘛,小脾氣,有什麼是上一次床不能解決的?實在不行,就兩次。」
陸初北似笑非笑:「是嗎?」
傅眠後背莫名有點發涼,迅速起身喊:「排球換我來!」
……
他們在澤城一共待了三天,這三天尉遲每天對鳶也都很順從,起初只有小楊看出來,後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想笑又不敢,只敢在私下說,一向風雲不變的尉大少現在是個寵妻狂魔。
鳶也聽了一耳朵,有點氣悶。
他只是篤定她不忍心看著阿庭死,該做還得做,所以現在就慣著她,哄著她,讓她出了這口氣,歸根到底,目的還是要她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