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落後尉家那麼多?
「最後是尉董事長出面穩住局勢,也給了我啟發。」尉深的聲音牽回了鳶也遠走的思緒,他是有些得意的,「我想到在工程上做手腳,收買了修復工程的人,掉包了不合格的水泥,所以才有現在牆體裂了的事。」
「當時沒想到會達到這麼好的效果,只是想給尉遲多添一個麻煩而已,只能怪尉遲運氣不好,太倒黴。」
鳶也嘴上應:「原來是這樣。」心裡想,那還真不算冤枉了你。
幾十大箱子搬了快一個小時,領頭的工人拿著單子到他們面前:「都搬進去了,一件不少,你們沒問題的話簽個名確認,然後我們就走了。」
尉深絲毫沒有多想:「給吧,我來簽。」
工頭把單子和筆給了他,尉深墊在手心,快速簽下了自己名字。
行雲流水的兩個字,工頭掀起眼皮看鳶也,鳶也低下眸子看時間。
時針分針九十度角,恰好三點整。
……
尉氏集團大會議室,抽木條式的遊戲終於結束在第八位股東的暴躁發言裡。
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
無人說話。
五分鐘,至少也有三分鐘,第一位股東忍不住出聲:「阿遲,你別怪我們說話不好聽,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公司的章程有規定,給公司帶來不良影響的,公司是可以追究責任的,不能因為你是總裁就不算數。」
尉遲沒有他們想像中掀桌發怒,甚至眉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放下支著額頭的手,聲音溫溫:「容我一問,我辭職之後,這個位置你們想讓誰坐?」
「阿遲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擠掉你是為了瓜分尉氏一樣。」第二位股東說,「這白紙黑字的股份,難道我們還能強行奪走不成?」
「就是,這也是規矩,你們尉家大頭,這個位置就還是你們尉家人的。」第三位股東附和。
現在的尉家,已經沒有更多的人選,尉遲早知道:「尉深?」
「是是是。」第四位股東忙不迭道,「尉深的出身雖然有點讓人詬病,但古代皇位繼承都奉行個立儲立賢,嫡子不行庶子賢能,庶子也能堪當大任的。」
連皇位繼承的論調都出來了。
尉遲袖口的藍寶石袖釦折了一道光,白皙的手腕骨節分明。
「尉深是比阿遲你遜色了點,但能力也不差,連注資都拉來了,要不然尉氏都不知道怎麼還上四大港口第二期的工程款。」
「除了工程款,尉深別的也做得很好啊,這段時間他還為尉氏簽下不少合作,定凱的,宇淳的,還有潤騰的。」
「之前和我們尉氏解約的那些大客戶也被拉回了幾個。」
又是一人說一句,這次是爭著告訴尉遲,他們重新選中的繼承人有多優秀,既有讓尉遲放心交權的意思,也有讓尉遲自慚形穢的內涵。
要他知道,他把尉氏拖累到這個地步,多虧尉深幫他收拾爛攤子。
股東們都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很好,不禁抬頭挺胸,有點志得意滿。
尉遲靜靜聽完,忽而反問:「他做了這麼多,怎麼都沒人告訴我?」
股東們一愣,尉遲笑了:「難道我已經沒有資格過問公司的事情?」
「咳,當然不是,前段時間阿遲你不是生病了嗎?我們想讓你靜心養病,所以才沒有告訴你。」還是第一位股東解釋,其他股東都應和著『是』。
尉遲道:「就算我病了,也可以把檔案傳到我的郵箱,我好的時候自然會看。」
追究起來尉深越俎代庖,不合規矩,而他們剛才一直在講規矩,不是自打臉嗎?
第八位股東皺眉:「今天的股東大會,說的是公司的危機,你扯這些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