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性格溫雅,哪怕對著陌生人也很少露出鋒芒,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鳶也皺了皺眉,從包裡拿出那個修理好的手機,開啟微信,遞給他:「這些就是你十月後發給我的。」
尉遲看著她,再去接手機,隨意地滑動了螢幕,再點開右上角看微信主頁:「這些不是我發給你,微信也不是我的。我的號,從有微信起到現在,一直沒變。」
所以果然,她的手機在那次進水壞了,拿去修理後,就被人做了手腳。
對方的手段也不那麼高明,只是改了她的微信備註而已,但她當時怎麼都沒想到有人這樣做,就被騙了,把這個號碼當成尉遲在聊天。
他們之間的裂縫,也就從這裡開始了。
鳶也抿緊了下唇,拿起紅酒喝了一口。
尉遲放下手機:「你想到『ta』是誰了麼?」
「ta」是誰?她住在鄉下那段時間,有誰去看她?誰知道她的手機壞了?誰有催眠和篡改記憶的本事?誰又怕被齊高認出來?答案昭然若揭。
但是鳶也搖頭:「他現在是最大嫌疑人,但是我親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非要說是他,我要看到證據。」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豈不是沒有死?可是她親眼看到,那一炮轟出去,燒了大半個山林,後來她大表哥還帶回了他的殘肢,這些是事實啊,怎麼可能還活著?
而且沒有死,為什麼要藏起來?為什麼不回家?
以及,她想了幾天都想不明白,如果他就是幕後之人,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分開她和尉遲?他可是她的……表哥,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就算分開了她和尉遲,他又能如何?
別的她都想明白了,唯獨這個地方邏輯不通,鳶也低聲道:「警察辦案也是要講究證據的,推理只能僅供參考。」
尉遲看著她,水波紋的水晶燈映入眼底,像一條河在其中緩緩流動:「我們這種交情,還要證據確鑿?」
他語調低低,拉出磁性的尾音,鳶也思緒還停留在分析裡,一時沒有察覺他的變化:「我們什麼交情?」
尉遲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沒有應她的話,鳶也以為這個話題過去了,想看一眼手錶幾點了,蘭道好大的架子,讓他們在這裡等她,面前就突然籠罩下來一道陰影,她下意識抬起頭,帶著葡萄酒味的唇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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