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才讓父親對母親青睞另眼相待,今日一見,我才知道是何等風範。」
這是諷刺她,來來去去也就這一招。
灌自己酒,現在稍微上點檔次的飯局,都不玩這一套了,蘭道夫人的手段怎麼還不知道與時俱進呢?
鳶也夾了一根青菜:「這件事早就翻篇,母親不提,我們早就忘了,哪裡值得母親專門請這頓飯?」
蘭道笑了笑:「好,那以後就都不提了。」
話題好像就此結束,鳶也一根菜還沒吃完,她峰迴路轉又來一句:「不過四大港口這麼大的專案,我們都怕你會做不過來,董事們商議後決定,讓我留下來幫你,相關的通知這兩天就會到位,所以今天這頓飯,除了道歉以外,也是想提前說一下這件事。尉總,我們以後就要在一起合作了。」
「很榮幸。」尉遲簡言意駭。
蘭道含笑看向鳶也:「小也,你沒意見吧?」
哦原來是空降過來,摻合四大港口的專案。
鳶也看了尉遲一眼,他不知道事先知不知情,總之現在的反應很平靜,抬起眼睛,也在看她,眸子烏黑。
想起那次在尉公館偷聽到蘭道說要奪回四大港口專案的話語,鳶也玩味一笑:「當然沒有意見,有母親做我的後盾,我更安心。」
她還就怕她不來呢。
……
飯局結束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他們走到樓下才發現下了雨。
蘭道的車最先開過來,她回頭對他們擺了擺手:「尉總裁,我先走了。小也,我們公司見了。」
站在屋簷下的兩人點點頭,目送她的車子開走,下一輛開過來的是尉遲的車。
「路上小心。」尉遲對鳶也點了下頭以表示意後,便也要上車了。
鳶也卻忽的道:「上次在機場,你說『六歲的孩子,做不了主』什麼意思?」
尉遲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就算沒有蘭道這頓飯,鳶也也會找時間約他說這件事的,既然現在已經見面,索性就一起說清楚。
尉遲溫淡:「字面意思。」
風吹著雨點飛濺,落在臉上微涼,鳶也眯了下眼:「你要出爾反爾?當初說兩個月後看阿庭的意願,他若是願意跟我走,你就不會再跟我爭撫養權,現在又不作數了?」
尉遲揮手,讓黎屹先把車開走,自己再往上走了一個臺階:「當初為什麼會有這個提議?是因為在你的引導下,網上對尉氏不利的傳聞很多,我為了周全尉氏才和你各退一步,我固然是緩兵之計,但你也不全是『受害者』。」
「你本來就想請君入甕,阿庭的撫養權對你來說,只是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她先在網上造勢,又是四大港口侵權,又是姜鳶也死而復生,用這兩把刀逼著他,要他放棄阿庭撫養權,但事實上,她早就料到他不會放棄撫養權,她做這些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他主動開口提出三方合作。
所以她也不是光明磊落,不用這樣控訴他。
尉遲單手落在西褲口袋裡:「我們彼此彼此。」
他站在高她一坎的臺階上,微垂著眼睛看著她,黑髮上灑了些許水霧,在燈下熠熠閃閃,像是一捧碎鑽。
沒有刻意凹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就是這樣超然一等,彷彿一切都在把握之中,誰也掙脫不了他的樣子。
這樣的他,鳶也並不陌生,當年他說休想離婚,和做夢都別想離開他,都是這幅模樣。
這才是原本的他,真正的他,沒有偽裝的他。
南風嘴角一扯:「苦情牌不管用,你就露出真面目了?」
自從她回國以來,他哪一次面對她不是情深幾許的模樣?又是解釋青城,又是解釋強迫,要她相信他的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