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長安曾是都城,當年我們倉惶南逃,丟了多少老祖宗的寶貝,他們既然收回了京兆府,總能搶回來一些。”
說到這兒,陳方臉上有些悲嗆,“那些武夫只愛金銀,不喜書畫,不知會不會糟蹋了好東西,那些老物件還是要留在世族手裡才能發揮他本身的價值啊。”
陳方和陳晟就目光炯炯的看向陳騫,“你與齊浩然私交甚好,可以打聽一下他那裡有什麼好東西,我們倒願意與他們換一換。”
陳騫將眼淚抹掉,搖頭道:“祖父,父親,這樣的好事你們就別想了,齊浩然一回來我們就急哄哄的把人哄出來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他手裡的東西,可他搶回來的東西都給了範子衿,而且都放在京兆府裡,別說我們了,就是他爹也別想染指一下,他手裡有多少好東西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有範子衿給他管著,我們想不出血就拿到好東西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那可是個比奸商還要精明的人。”
“你們想要好東西,把銀子給我,我去給你們換回來,範子衿雖然吝嗇,但他們現在做生意需要不少的錢,很樂意換的。”陳騫眼巴巴的看著他們。
父子倆一下子就不說話了,陳家雖然家大業大,但現銀還真沒多少,不然當初陳晟也不會為了買一封摺子而掏空自己的腰包,還要挪用妻子的嫁妝。
陳方摸了摸鼻子,做不出哄騙的事來,只能惋惜的搖頭嘆息。
陳騫見屋裡只有祖孫三人,就低聲問道:“祖父,齊浩然說叔祖的那些話是對是錯我本以為這東西就算送到叔祖那裡,叔祖縱然心動也會送還回來的,畢竟,君子待人以誠,不奪人所好。”
陳晟嗤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用腳尖踢了踢兒子的屁股道:“說你聰明,卻連一武夫都不如,還是應該多些磨礪,學會如何看人,你那個叔祖呀”
“住嘴,有你如此非議長輩與教導子孫的嗎”陳方喝了他一聲,扭頭對陳騫道:“齊浩然一身戾氣,只怕沒少上戰場,不要因為他是武夫而小瞧了他,戰場上的人直覺尤其敏銳,縱然政務人際上差你們一籌,但於分辨人心這一條上他只怕不在你們之下,這不是讀書能學會的。”
所以說,他一直敬佩的叔祖就是齊浩然說的偽君子了
這讓崇敬叔祖十八年的陳騫情何以堪
陳方好似沒看到孫子青白的臉色,繼續道:“你叔祖雖有些功利,但這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你也怪不得他reads;。”說到這裡陳方都覺得自己有些勉強,不由嘆息一聲。
陳騫傷感的低下頭,陳晟突然就大喝一聲,“你還有心去想你叔祖,馬上給我去齊家守著,東西一到立馬給我拿回來,我告訴你,要是換不回來真的,你也別回來了”
屋裡的悲傷氣氛頓時一笑,陳騫吸了吸鼻子,覺得剛才的心寒完全是錯覺,現在沒有什麼比應付老爹更重要的了。
陳騫爬著走出陳家,被運到了齊府,就賴在齊家不走了,為了向父親以示他的決心,陳騫還和衙門請了假,死賴在齊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齊浩然頭疼的道:“我又不會短你的東西。”
陳騫知道他是嫌棄他耽誤他陪妻的時間,聞言就翻了一個白眼,吐出兩個字,“妻奴”
齊浩然哼了一聲,“你若是惹我生氣,我就飛鴿傳書讓人在路上多休息兩天,他們一路南下可是很辛苦的。”
陳騫立馬不說話了。
齊浩然這次發的是明信,直接飛鴿傳書給齊修遠的,所以齊修遠很快就收到了。
他將信丟給祝總管,讓他去庫房裡把東西找出來,讓兩個護衛給送到臨安城。
榮軒這才知道齊浩然有這等好東西,很是垂涎了一下,不過想到他分到的東西也就不眼饞了,這些東西在盛世的確很值錢,現在也是千金難求,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