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15分鐘呢? 蘿賽特·葛裡莫,一個人,跟他父親在救護車上,好久沒回來。曼根,一個人,在樓下幫我打一些電話,直到 蘿賽特回來才上樓。我不一定是就懷疑他們中的一個,不過我們需要考慮所有可能性。德瑞曼?當時以及之後好長時間都沒人看見他。至於米爾斯和杜莫——恩,是的,我恐怕他們的確沒有嫌疑。米爾斯直到至少十點三十左右都跟我們在談話,而杜莫太太也是在他後沒多久加入的交談。他們倆都跟我們一起呆了很久。他們被澄清了。”
菲爾博士輕聲笑了,他沉思著說,“其實,我們只明白無誤地知道我們做了些什麼,不多也不少。只有我們在對他們所說的話進行判斷時,那些我們確定是無辜的人,那些之前不得不講了真話的人才會被澄清。哈德利,這整個事情的頑固讓我得脫帽致敬。順便說一句,你昨晚搜查德瑞曼的房間發現什麼沒有?那血跡是怎麼回事?”
“那是正是人血,不過德瑞曼的房間裡沒有任何關於這血跡或別的什麼的線索。倒是找到了一些紙板面具,但都是些帶著髯和大圓眼的東西,更像是那種逗小孩的。沒有全粉紅色的東西。
有好多兒童業餘戲劇用的道具,一些舊煙火,五彩輪轉(一種煙火)和諸如此類的,還有一個玩具劇院……“
“一便士的白色和兩便士的彩色的”,菲爾博士帶著愉快的追憶的喘息,“童年的光輝歲月一去不復返了!天那!那宏偉的玩具劇院!哈德利,當我開始追逐映在眼前的光輝的雲朵時(順便說一句,這個話題也許會在我父母那裡引起相當激烈的爭論),在我天真的孩童時代,我有一座有16種舞臺佈景的玩具劇院,一半佈景,我很高興地告訴你,是監獄場景。為什麼年幼的想象力那麼強烈的湧向監獄場景呢?我想知道為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了?”哈德利盯著博士問,“怎麼傷感起來了?”
“因為我突然有了個想法,”菲爾博士慢慢地說,“我神聖的帽子啊,這是多麼好的想法!”他依舊沒看哈德利,“德瑞曼怎麼樣了?你準備逮捕他嗎?”
“不。首先,我不明白他怎麼能做到的,而且我還沒拿到拘捕狀。第二——”
“你不相信他有罪?”
“恩,”哈德利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會質疑任何人之無辜的謹慎,說“我可沒這麼說,不過我覺得他是所有人裡最不可能有罪的一個。不管怎樣,我們得行動了,先去 Cagliostro 街,再去會見幾個人,最後——”
他話音還未落,門鈴響了,一個昏昏欲睡的男僕跌跌撞撞地去應門。
“先生,樓下有一位先生,”Vida把頭伸進房間,說“他說他想見你或警官。一個叫Anthony Pettis的先生。”
第十二章 圖畫
費爾博士吃吃的笑著,從他那像火山般的菸斗裡拍打出菸灰,帶著誠摯的表情向來訪者打招呼,這似乎令貝特斯先生感到十分寬心。貝特斯先生微微的向每個人鞠了躬。
“請原諒我,先生們,這麼早就來打擾,”他說。“但是我不得不說出來,只有來了才能稍微舒心點。我知道你們——厄——昨晚在找我。我也度過了一個不愉快的晚上,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笑了。“我的唯一一次犯罪性質的經歷是我忘記重新申請狗證,我良心很受譴責。每次當我帶著那隻糊塗狗出去的時候我都感覺到倫敦的每個警察在用一種陰險的眼神看著我。我開始逃。所以既然這樣我想最好來找你們。在蘇格蘭場他們給了我你的地址。”
費爾博士已經脫去了來客的外衣,這一舉動令貝特斯先生大吃一驚,然後猛的坐到椅子裡。貝特斯先生笑了。他是個矮個子、優雅、有些古板的男人,有著光亮的禿頭,令人吃驚的快速語調。他眼睛突出,兩眼間皺起的皺紋使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