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準備跑路,我給了他3000馬克。
他一直看著我,沒有表情,卻分明圓滿。
我突然越過人群衝了進去,用力啃咬他的嘴唇,“我愛你!”
身邊的行刑士兵急忙把我拉開,我甩開他們的手,“我就站在這!”
行刑時間快過了,他們只是士兵,擔不起責任,看我確實沒有搗亂的意向,隨著我去了。
Amon站在凳子上,脖頸套了繩子,雙手交疊握在身前。
即使沒有笑意,但他那漆黑的眼睛溢滿了點點星光。
兩人踹了好幾次,凳子都沒翻,我就那麼看著他,看見他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突然感到脖子瞬間被勒住和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倒在地上。
他正看著我,眼淚順著眼眶流下。
Amon……
Chapter 8
忍耐程度一步步降低。
我甚至沒有一刻不想抱著她躺在她的小床上。
但是每次只能匆匆就走,挽回我那些引以為傲的自控力。
只是一次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
不,這還不夠。
我不光想跟她做愛,我還想抱著她入眠。
她溫暖乾燥的面板是那麼好聞,貼在身上彷彿抱著整個夏天。
我不敢看她的臉。
我知道這不可以。
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
我從後面撫摸著她大幅度的腰線,手指一次次不厭其煩地劃過她腰兩側的深溝。為什麼別的女人沒有?
她從不反抗,我可以認為她是愛我的嗎?
不!她不反抗只不過是因為她無法反抗!
我這安全,是她的避風港,誰也不會拆了自己的庇護所不是嗎?
可是中國女人不都是傳統的嗎?
她們保守,情不外露。
是不是可以認為她有那麼點點喜歡我?
匈牙利要到一批新貨,我這地方本來就小,不得不清理一些好讓出地方來。
只是2000多人如果一一檢查太費時間。
我讓他們爭取在一張唱片的功夫把所有人都檢查完畢,只請10個醫生。並命令讓所有人把衣服脫了圍著場地跑,醫生用眼睛看,哪個沒病就把他挑出來留在勞動營,有病的直接送到奧斯維辛。
只是這些醫生太愚蠢!
我指的有病是不能勞動的!這些能幹活的把他們趕到奧斯維辛隊伍裡幹什麼?連我的修車工都被拖去檢查,真是瘋了!指揮官的人也敢動嗎!?
天氣開始熱起來,不能做活的人全部像豬一樣被趕上開往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火車,我們這些人一邊監督,一邊坐在站臺上,喝著冰鎮威士忌。每節車廂只有兩個小窗戶,肯定熱得要命,裡面傳來無力的叫喊,他們都想擠到小窗戶邊呼吸一口稍微涼快點的空氣,將手伸出來不知道在乞求著什麼,即使窗子上的鐵刺將他們的手臂刮破,鮮血流出來。
Schindler來了。
他提議用消防水管洗車。
我們都在嘲笑他。
給這些人希望,等到他們被送往奧斯維辛才能更絕望,這法子妙!
車廂太長,水管不夠長,他提議把自己工廠裡的一根水管拿來,並指揮著士兵給每個窗戶多噴點水,甚至拿出一大籃的好酒,讓這些隨行計程車兵等每次車停下來的時候給他們用消防水管往窗子裡噴水。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十分不公平。
我是個劊子手,他是個發戰爭財賺血汗錢的奸商,我們是半斤八兩!
可現在呢?
他因為在生日宴會上親了個猶太女孩被關進監獄,我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