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向顧蕎的頭髮看去,正好,便看到了顧蕎從自己頭上惡狠狠地撥下來一根長長的黑髮。
「你這是做什麼?」顧蕊非常意外的樣子,大聲嚷嚷道。
很明顯,她這個當姐姐的,竟然是第一次才發現十六緊張或者焦慮的時候,會撥頭髮。
顧蕎面無表情地放下手,什麼也不說。
顧蕊往地上一看,才短短的一會兒,地上已經有七八根的長髮了。
「十六!你這是做什麼?難怪上次我在你頭上發現一塊禿斑呢,你還說不知道怎麼來的……原來是自己撥來的!你這是做什麼?」顧蕊大聲喝罵道。
顧蕎低垂頭臉,沉聲說道:「十娘放心,再也不會了。」
顧蕊又以長姐的身份說了她幾句,這才轉過臉,說起今天管家的這些事來。
只有顧蕎,她似乎一個人也聽不見,眼睛裡只有一個人,就是十四娘。
她死死地盯著她,看著她,觀察著她。看她怎麼說話,怎麼做事,怎麼微笑……
她怎麼一直在微笑?到底有什麼事情那麼值得她笑的?
顧蕎看著看著,手又不知不覺地舉了上來,拽住頭頂一根頭髮,狠狠一拽……
「十六!」突然一聲大叫,直將顧蕎嚇得差點摔倒。
顧茗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一把撈到了她的手,緊緊地捏著,焦急地說道:「十六!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總是在撥頭髮?這不是什麼毛病吧?要不要請楊大夫來看看?」
顧蕎的手上還捏著那根長長的頭髮。按她往常的習慣,她應該是將這根頭髮從頭到發稍,順上一遍,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將它扔掉。
可是顧茗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讓她什麼都做不了。她的手指捏著那根頭髮,一股異樣的感覺,便從那裡升起,很快就襲遍了她的全身。
就好像是被螞蟻襲擊了一般,酸酸的,麻麻的,癢癢的感覺……
「放手!」顧蕎喝道。
顧茗根本不鬆手,還一迭聲的催顧蕊趕緊去請大夫。
顧蕊看著一地的頭髮,還有她頭上那處還沒有完全好的禿斑,也有些猶豫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是病嗎?
如果真的是病,那又是什麼病?
「還不去請大夫,難道還等十六將滿頭的頭髮撥個精光,成了個尼姑再說嗎?」顧茗怒罵道。
顧蕊趕緊吩咐人去請大夫,又親自送她回了華章園,扶著她躺下。
而文竹院裡,她們兩個才一離開,顧茗便吩咐道:「可以開始了。誰先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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