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比我漂亮的年輕人可多的是,姑娘莫錯過了。”
“我說過,我不喜歡什麼教、什麼會的,我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你何苦老是勸我,實在討厭。”潘幼安忽然笑了起來。
“明月照九州,今晚月色迷人,我又要開殺戒了。”冷血紅袍也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亮刀吧。”
“刀已在!”
“在哪兒,你那把破鐵刀在哪兒?”
“刀在心中,我就是刀,刀就是我!”殺氣又瀰漫開來,竹林裡頓時落葉蕭蕭。
“呵呵,我還以為你還在用十幾年前的那把又短又厚又笨的鐵片片呢?沒想到,境界又高了一層。”潘幼安搖著摺扇笑笑,在這無邊的凌厲的殺氣中還能笑出來,境界自然也不低。
“十五歲時,我用的是一柄長五尺五寸、寬五寸五分。厚一寸五分、重五十五斤的長刀,到二十歲時,我用的是一把長一尺五寸,闊六寸半、厚二寸五分,重五十五斤的短刀,到三十歲時,我不再苛求兵器,隨便的一塊兒破銅爛鐵拿在手裡用用就行,現在,那些東西於我已是累贅,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一把快刀了。”沒想到這冷血紅袍居然這麼喜歡羅唆,也許在等待什麼吧。
“我沒有那麼麻煩,從練武開始就用這把破扇子和這把普通的劍,到現在也已二十幾年了。”女人說著拔出了腰中的劍,在月光下一揚,“現在就還用他們來會會 你這把快刀吧。”
竹林中的葉落忽然停止,空中忽然薄霧瀰漫,月色朦朧了起來,兩個人忽然都停了言語嘮叨,默默相對,一切也都歸於平靜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八、有人壁上觀(5)
平靜過後,自然是狂風暴雨,霎那間,只見刀光閃閃、劍影森森、扇舞翩翩,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招式,只是一片光影,一片冷的讓人顫抖的光影。
可片刻之後,兩個人的身形驀然變得遲緩,凝重起來,每一劍的刺出,每一次刀光閃動,都讓人看的如此清晰,就象一個耐心的師長在教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一招一式,嚴謹不苟。又像那劍、那刀、那身形都負著千鈞的壓力,根本運轉不動。
但殺氣更濃,劍氣更重,院子裡的江湖人物已不得不退的更遠,前院的都已退到了後院,要不是院子外有許多的黑衣殺手圍著,恐怕他們會退的更遠,有的甚至已支援不住,受傷倒地,更多的人不得不坐下來,運功抵擋。
當然,更遠的竹林之上還有一些人,他們正在密切關注著大雄寶殿之上的決戰,一個人忽然說:“這毛毛蟲的功夫又見長呀,看來我們這幾個老傢伙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如不是她,這個冷血紅袍還真夠我們三個老傢伙聯手一斗。”
“我那套萬蝶穿花手,沒想到到了她手上這麼厲害,看來我以後也得用扇子試試。”一個女人說。
“這冷血紅袍許多年不見,功夫可不止長了一點半點,這麼鬥下去毛毛蟲遲早要吃虧。她必定是個女人,那冷血紅袍可正值壯年,血氣方剛。”公輸寒說。
“難道沈龍生那小子沒來,為什麼要讓一個女孩子出戰,看來這小子還真有問題。”狗皮說道。
“咱們過去幫幫她吧,咱們本來就來遲了,別真讓她吃了虧。”幾個人飄然掠下竹頂,幾下縱躍,站在了寺院的圍牆之上。
一聲犬吠,驚散一片月色,那冷血紅袍忽然身心飄起,又如一隻蝙蝠一樣象遠處飛去。一路留下一串怪笑,磣人魂魄。
“殺手就是殺手,一擊不成,全身而退,不驕不躁,看來我們得小心了。”狗皮說道。
“你們幾個老不死的,這會才來,把我累得夠嗆。”潘幼安飄下屋頂,用衣袖拂拂額頭的汗說。
那幾個人也從牆上下來。“姓沈的小子呢?你怎麼不和他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