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並往外套口袋裡放,當然這次外套裹在她身上。
又來了,那種心癢觸電的感覺,幸好她看不見自己的臉,要不然熟得像紅螃蟹的臉可要鬧笑話了。
“為什麼不說話?累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全程照料“快樂”的人是他,他才是那最有資格喊累的人。
“不,我役想到‘快樂’肯親近你。”
“被動物喜歡很奇怪嗎?”
“‘快樂’不同於其他的馬,它認生認得很兇,牧場除了小鬍子哥哥和我,沒人能靠近它。”
“你在暗示什麼?”“小鬍子”是橫在他們之間的鬼魂,老天!他竟然必須跟一個自己的鬼魂吃醋爭寵!
“你又不高興了。”他的反覆無常又開始了嗎?
“誰說我生氣?”他有哪點表示自己生氣的模樣?該死的吹毛求疵!
“你明明一臉老大不開心。”難道非等到火山爆發岩漿滾燙燒人時才叫生氣?
“我沒有。”
“你還說,你瞧瞧自己口氣有多差,小鬍子哥哥才不會像你這樣忽冷忽熱、喜怒無常,你變態!”
“你竟然拿我跟他比較。”他何必心情低落,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而且有一瀉千里直降谷底的趨勢。
“沒錯!你連他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收回你的話。”他居然這麼生氣,連拳頭都握起來了。
“不!”硬碰硬準是她吃虧,她精乖地避免正面衝突。
“你不該拿他來跟我比較,他是什麼東西。”天下最荒謬的事、莫過於此,居然有人打自己耳光的。
“你太過分了!”她扔掉歐陽越覆蓋在她身上的外套。“去你的衣服!”
兩人又鬧僵了。
這不可理喻的小鬼!歐陽越撿起外套,眼下只有把她捉起來狠打一頓的念頭。
“從今以後,不準再提那個人,要不,我就搞砸他的牧場廠歐陽越呀歐陽越,你瘋了不成,砸來砸去不全砸自己的腳?根本是和自己過不去。
她沒把他放在眼裡是嗎?走著瞧好了,他決不允許有第三者橫互在中間,即便是鬼魂也不成。
“你砸呀,你把牧場砸爛了我好早早解脫,免得天天跟你這氣象臺一起,遲早要得風溼症關節炎的。”
看她一臉好計得逞的面孔,他的怒氣突然降溫了些。
他著魔了,居然為了另一個自己氣成這副德性,太可笑了!
“噴,真是服了你,矮子矮,一肚子拐,拿來形容你再吻合不過。”他釋然的笑。
就算她愛上的是另一個分身的歐陽越,那畢竟也是他,自己竟打翻自己的醋缸,實在滑稽。
“你有毛病?”他的態度又羹變,這人簡直是超變態地笑裡藏刀。
“我再正常不過,倒是你——”他笑容可掬地親近,順手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快凍成一根冰棒了。”
“不用了!”再穿上他的衣服,她不知還會有什麼奇怪的醜態出現,依照她目前不正常的狀況,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小徑盡頭就是大屋入口處,夏小圭瞟見了正在張望的封達開。
“喂,達開!”
“嗨,我送貨來,你要的東西全在廚房裡。”他穿著皮夾克,清秀中自有一分性格。
“那麼早。”她離開歐陽越,熱絡地和封達開聊起來。“帳單呢?”
“我夾在老地方,月底再一次清就行了。”他瞅見滿臉不快的歐陽越。“艾曼狄帕瑪先生也早。”
歐陽越淡淡傾首,一語不發地瞪著他。
封達開被他瞪得背脊發毛。“我想,我還是走好了,阿嬤還等我買燒餅油條回去呢!”
“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