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錯了。
他錯的厲害。
方應看的指風並未朝他招呼,劍勢也不是向他發來。
無情只覺背後被人印了兩掌,痛入心肺,然後他就象斷了線的風箏哀哀的跌在了地上,口內含血,再暗忍也不禁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與他同時倒地的是方應看。
方應看中了他的天外遊絲,而且是照單全收,只怕傷的更重。
但方應看卻不惱他,只平靜的對那偷襲無情的人道:“你們來的太早了。”
偷襲的人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和一個看上去有點普通的中年人。
那老頭本是偷襲無情,卻沒想到方應看會對自己出手,因此三道血河神指就把他招呼的橫臥在地,一時也動彈不了,而中年人卻和方應看對了一招,由於也沒想到方應看會向他出手,倉促之間只來得及印了無情兩掌,卻想應付方應看的神劍時,已慢了一步。因此他也傷的不輕。
那普通的中年漢子一言不發的療傷,老頭子卻陰惻惻的道:“方公子,你這是何意?”
方應看笑了起來:“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你們跟約定的不同,所以我也不必遵守約定。”
這個時候他還能笑的出來,也真是鎮定從容。
無情與方應看的戰局驚變突起,蘇夢枕和八大刀王倒有些同仇敵愾起來。所以八大刀王反而站在了蘇夢枕的這邊,孟空空當場就寒著臉對那青衣俊俏男子道:“你們的人上來就傷了我家公子,怎麼解釋?”
青衣人沉默半晌,天輕雲淡的笑了笑:“我只答應出一次手。所以不關我的事。”
他說完竟再不停留,足尖一點已倒掠了出去。幾個起落間就飄飄不見了。
他是誰?那是怎樣高明的輕功?渾似毫不著力就如被風吹走一樣!
蘇夢枕突然覺得自己傷的並不冤。
這邊一向處事不驚的無情終於動容:“老,中,青?”
“老不死,中間人,青梅竹。”
諸葛先生曾告戒他,這三人的武功,他們師兄弟四人加起來都未必是對手。他說如果遇見老不死或可一戰,遇見中間人還可拼死逃走,但是遇到青梅竹就乾脆站著不要動。
這是諸葛先生的評語。
諸葛先生是智者中的智者。
如今的形式卻是青梅竹重創蘇夢枕後身退,老不死與中間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方應看找上吃了大虧。一個被血河神指封住了血氣,另個被賞了一劍血流不止。
無情和方應看卻暫時失去了戰力。
能動手的反倒是武功相對而言低了一些的八大刀王。
蘇夢枕拔出插在琵琶骨上的青色細劍,順手封住附近的穴道止血,然後向無情走了過來。
不過誰都不認為他還能繼續戰鬥下去。
他要是還能打下去,也不會這麼慢騰騰的往這邊走。
中間人撫著傷口,眼珠急轉。
老不死盤膝坐起默用玄功。
八大刀王則越過蘇夢枕迅速護在了方應看的周圍。
無情中了兩掌,他本身沒有什麼內勁,如今被這霸道的功力擊中,痛的五臟六肺都象是移了位,不過他的臉上也只是更慘白了一些,後背上一片冰涼,神色倒是如常:“這是什麼意思?”
他問向方應看。
方應看著了幾記天外遊絲,稍不小心就有散功之憂。不過也真虧他還笑的出來:“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意思。”
那邊中間人撫臂沉思,也不禁問了一聲:“到底是什麼意思?”
開玩笑,如果不是方應看臨時倒戈冷不防的就向自己人出手,憑他的武功,還真不太可能會被傷到!
方應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