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找不到嚴正義,於是尋他身邊的人去逼問,結果順藤摸瓜,找到了穆家。見他們兩個都在,也就一起動手了。”
程薄道:“此人……或者這些人囂張的緊啊。對他們來說,殺一個或者兩個築基修士沒什麼分別。”他一面說一面後背發涼,嚴穆兩人在築基修士當中修為墊底,畢竟這裡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有兩個築基修士在都算浪費,不過是互相牽制罷了,所以都是幾個家族中最差的那個——包括程薄也是。但能一口氣將兩個修士一起殺死,那必然是一位大高手,至少比他強出許多。“你說嚴老兒被單獨拖出來釘在牆上,死狀可怖。但穆老兒就死的很輕鬆?兇手下手的方式完全不同,看來對兩人的感覺也不一樣。會不會是嚴老兒私人恩怨,穆老二隻是倒黴而已?”
他私心希望是如此,若是這樣,嚴正義的私人恩怨自然與他無關,不然他豈不是也有危險了?
程濟道:“穆家也是這麼說的,指責嚴家牽累穆臨,正和他們吵個沒完。如今盤城全亂了,那兩家互相指責,經常動手,連帶著我程家,甚至散修都受到了牽連,這兩天打打殺殺的事情太多了,連我也不敢出門了()。”
程薄道:“穆家這幫傢伙,因為自家在盤城沒有高手,不敢提報仇的字眼,只好跟一樣失去了築基高手的嚴家糾纏不清。反正兩家早有恩怨,趁這個機會鬧起來也沒什麼。哼哼,如今他們自己吵得天翻地覆,那不是好事嗎?想要找出兇手,那可就難了。別說嚴正義,就是姓穆的,也早就惡貫滿盈,死的也不冤枉。”
其實他說錯了,嚴穆二人死得很冤枉。
嚴正義死在他兒子亂髮的懸賞令下,那還算情有可原,子債父償,理所應當。而穆臨,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死的。
他死在嚴正義的一句話下。
那句話是“這回我去跟穆老兒聊聊。”
就這麼一句話,斷送了一個築基高手的性命。
程鈞是在聽到這句話,才起了殺人的念頭的。因為這句話給了他一個很好地混淆視聽,一舉兩得的機會。那天晚上,嚴正義和穆老兒相會,倘若將穆老兒一起殺了,就有幾個好處。
第一,可以偽裝他是被嚴正義牽連致死的,這樣就隱藏了程鈞來自哪一方的動機,不會那麼容易分辨到底是私怨還是公事,更不會讓人聯想到懸賞令上去。 二來,可以混淆他的修為,一下子殺死兩個築基修士的人,足以令人膽寒,令人更存顧忌。威懾力更強,令滿城的人越發不敢亂動。
至於穆修士該不該死,那不在程鈞的考慮範圍之內,反正在盤城所有的修士,都可以死。區別在於殺誰更順手。至於把嚴正義釘死在門上,顯示出自家的深仇大恨,把那隨從做成被逼供的模樣,都是細節而已。
可憐穆臨也算一個人物,莫名其妙的被一句毫不相干的話連累死,他若不冤枉,誰才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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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 刺探
一零五 刺探
夜晚()。
長林道人伸出手來,給程鈞倒了一杯酒,道:“來,我敬程老弟。接風洗塵談不上,但是做老哥哥的要給你些敬意。”
程鈞啼笑皆非,這老道自來熟的緊,雖然自己也刻意親近,可是短短一日功夫,就能從“道友”改而稱呼到“程老弟”這份功夫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他險些忘了,這些地方守觀,尤其是雲州這些守觀,沒了道門的補貼,除了有一塊牌子之外,財政吃緊,權威不顯,哪裡清高的起來?日日要與地方的各種勢力周旋交往,詐取錢財,乃至於同流合汙,能沒這些手段?從這一點來說,守觀的行事已經與朝廷那些貪婪腐化的州縣官府沒有什麼區別了。這長林老道就是個典型,雖然是個築基元師,但長袖善舞之外,還膽小狡猾,貪婪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