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在京城內,城外的事情不瞭解,對於災情是一個什麼模樣,也只是聽來的比較多。
房屋被淹沒。
許多人沒有住所,沒有衣服御寒,也沒有食物飽腹,一切多艱難,自己在府中倒是什麼都不缺。
“應該很艱苦。”
紫鵑落下一語。
“應該是。”
“……”
林伶俐秀首輕點,而後明眸落於手中已經開啟的書信上,那裡的字很多。
悠悠然,沉浸其中,雖有一目十行之心,卻字字閱覽,讀的很慢很慢,不敢掠過一個字。
“姑娘,林姑老爺在信上說了什麼?”
“喝茶!”
足足半柱香的時間。
看著姑娘將手中的書信放下,紫鵑捧茶近前,姑娘似乎有些平靜,不為最開始的歡喜。
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信上的內容所至?
“爹爹說他在揚州很好,上個月的東西和書信他收到了,很是歡喜。”
“也收到那副畫了,說我現在的模樣依稀有當年母親的形貌。”
“爹爹說他現在的事情略忙,等揚州的鹽務了結,就可以來京城了,到時候就可以團聚了。”
“……”
“……”
這封書信上的爹爹言語,和舅舅手中的書信言語,明顯有所不同,更為爹爹的親近之言。
信上說了許多許多。
自己是高興的。
是歡喜的。
也是憂思的。
也是難過的。
……
握著手中的書信,林伶俐輕道一聲,默默無言。
看著書信,自己是愈發想念爹爹了,也想念早已經去了多年的母親,若然母親還在,自己此刻應該在揚州吧。
“既然是高興的事情,姑娘為何這般傷感?”
“如今林姑老爺的書信來了,姑娘可以再寫一封送回揚州。”
“就是一去一來的時間有些長。”
紫鵑勸說著。
姑娘總是不知不覺的這般神態,令人擔憂,林姑老爺來信了,明顯的好事。
“等一等吧。”
“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
林伶俐淺淺一笑,將手中的書信摺疊好,裝回信封,好好的收起來,而後從紫鵑手中接過茶水。
“姑娘,寶二爺來了。”
正和紫鵑說著話,外間傳來婆子一言。
“林妹妹。”
“做什麼呢?”
外面剛有語落,便是一人徑直的掀起紅氈軟簾走進,輕裘寶帶,俊逸非凡,眉清目秀,儀表堂堂。
“二哥哥,你的書看完了?”
“看不完小心舅舅罰你!”
“今日閒來無事,整理一些舊物,那床琴都許久不用了,正在擦拭,看看是否還能用。”
林伶俐放下手中茶盞,起身含笑。
“寶二爺。”
紫鵑和雪雁行禮道。
“琴?”
“林妹妹會彈琴?”
“這個……我倒是不知了,林妹妹果然雅士!”
“妹妹,給!”
“看看這是什麼……,這幾日空閒多,我便是研製了幾種胭脂,這一種胭脂我覺最適合妹妹。”
“妹妹試試?”
書?
課業?
寶玉不為理會。
順著林妹妹手指的方向,寶玉看將過去,果然是一床七絃琴,林妹妹還會彈琴?
這一點自己倒是不清楚。
今兒自己前來,乃是為妹妹獻寶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