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問禪寺弟子放聲大吼,充滿驕傲,熱血澎湃。
慈懷亦是嘴角輕揚。
即便是他,在面對《法相金身》時,也要道一聲驚歎,但也僅止於此。
不會有忌憚,更不會有畏懼。
“這大陣中出自佛門,但我也要說一句,創造這座大陣的前人,還未將佛法研究至深,加上你的陣法造詣不深,更是鏡花水月,一擊即碎。”慈懷傲然開口,心念一動,今草燈驟然光芒大盛。
如同深夜突然替換成白晝,那轉瞬間的變幻,令所有人都呆滯當場。
緊跟著,他們才發覺到,堪稱無敵的大陣不知受到了什麼力量,竟震撼的搖晃起來。
金身巨人站立不穩,倒地潰散。
濃烈金光也變得愈發透明,稀薄。
最可怕的是,地面上那副龐大複雜的陣紋,竟出現裂縫,撕開一般。
燈芒強盛,猶如是暴風席捲,而那些陣紋只是固定不穩的小樹細枝罷了,頃刻間,便被連根拔起。
這一刻,神樹上數百人齊齊屏住呼吸,掌心出汗,哪怕是第八層,相隔最遠的護閣長老,都能真切感受到這股燈芒的強大。
“世間第二勢力,實在可怕。”護閣長老喃喃開口,片刻,又轉頭望著不遠處緊閉的房門,“希望唐邪小哥的入關不要受到影響才好。”
而那扇門之後,唐邪朝北而坐,雙眸緊閉,在他的面前,正是那株發著燦燦白光的玄黃脈,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玄黃脈的光芒淡化不少,而且玄黃脈上有許多絲絲縷縷的細線,如同是血管脈絡,探入空中,又與唐邪的右手相連。
這景象太過詭秘,如同玄黃脈在為唐邪輸送某種力量。
“好強的力量。”
唐邪暗暗心驚,他在這裡靜坐,不知歲月,但亦能判斷出來,大概有七八天過去,然而這株玄黃脈的力量,他仍然沒能完全融合。
若是嘗試將那一整株玄黃脈融合,豈不是等到人死枯敗,也無法融合完畢?
嗡!
突然,一陣振聾發聵的嗡鳴聲,傳入耳畔。
唐邪瞬間分辨出來,那是他設在樹下的《法相金身》。
陣法被破了?
這念頭跳動出來,令唐邪平穩的心境出現了一絲波瀾。
果然,護閣長老越害怕什麼,就越容易出現什麼。
“兄弟們,撐住。”
好在唐邪亦非凡人,在這種關頭之下,仍舊壓迫自己,強行恢復到內心的寧靜。
這時候,神樹之下。
浩大的一座陣法只剩下斑駁的些許陣紋,看上去破敗不堪,而暴君等人已經祭出刑天陣,從神樹降落,準備偷襲慈懷。
然而,慈懷除了一盞葬花今草燈,他本身的修為也深不可測。
面對一座刑天陣,慈懷絲毫不懼,力量縱橫,將其擊退。
“這戰陣不錯,可惜,品階太低。”
慈懷微笑道,“只有區區五品,縱然以你們的默契程度,可與六品戰陣媲美,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一聲質問,又引起問禪寺中叫好不斷。
慈懷繼續指點江山:“若是融入我問禪寺的銅人陣,品階自然能跨入六品,甚至兩座戰陣疊加,還可能會摸到七品的門檻。”
“還號稱是佛門弟子,難道就不懂什麼叫低調?”顧天揚啐了一口,道。
“何止是不懂低調,他們還貪心的很,這不,又盯上我們的戰陣了。”暴君緊跟一句。
“沒聽過那句話嗎,佛不愛財,多多益善,這些賊禿們其實跟盜賊沒什麼兩樣!”鋼盾話語最毒,畢竟慈懷只靠一盞燈就破了法相金身,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