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都無所謂,人家打了結婚證的夫婦能住上這麼好的樓房嗎?就算住上這麼好的樓房,室內有這麼豪華的佈置嗎?就算有這麼豪華的佈置,其太太也沒有我這麼優越。
母親疑惑地問,你優越什麼?吳越菲微微一笑,他每月給我生活費就是5千元,媽媽,你是知道的,在鄉下,一個人500元錢的生活費就夠了,在城裡一個人1000元錢就夠了。這多餘的閒錢,我就用來打麻將玩,或買些什麼好吃的點心。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因為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丹峰的樣子來。她經常將阮老闆給她的錢買禮物給丹峰,例如,她因為喜歡丹峰,給他買了金利來牌子的領帶等等,還時不時破費帶丹峰進酒館,吃香喝辣。
一時丹峰來了興趣,並且對她滿懷感激的時候,她就要丹峰關心她,所謂的關心,丹峰清楚,就是趁阮老闆不在家,和吳越菲一起到她的那個豪華套間裡同居一兩個晚上,讓她獲取一種生理上的滿足。
他們溫存到難解難分之際,無話不說,無事不扯。吳越菲嗲聲嗲氣地說,丹峰,其實我不喜歡阮老闆,就是喜歡他的錢。
他一個禿老頭,年齡大得能夠生我出來,想起來就噁心。丹峰說,你用身子與他交換錢財,又不蝕本,賺大了,你想哪裡有金娃兒抱呢?
每每與她親熱之際,丹峰還出點子讓她找理由多從阮老闆那裡刮些油水,以便到時候,他也能夠從吳越菲這裡分到一杯羹。
這對阮老闆是不公平的。阮老闆包養了吳越菲,無異於吳越菲拿著他給的錢去討好她鍾情的小白臉——丹峰。
這些情況,吳越菲不便對母親講,母親也是個古裡八怪的人。她看出來了,有時還囑咐女兒,越菲,你跟小丹好,要悠著點兒,禿老頭一旦發現了,不得了的。
吳越菲淡然一笑,反問道,媽,那個禿老頭能夠發現嗎?我幾乎三兩天跟他掛一次電話,他以為我念想著他,還非常高興呢。
每次,回來之前,都要跟我掛一次電話,我既然知道他幾時回來,在沒有回來之前,我就會通知丹峰,叫他不要到我這裡來。你想,我這樣常備無懈地與禿老頭回來的日子打著時間差,丹峰到我這裡就像打游擊一樣,打完就撤,神出鬼沒,禿老頭會一直都在黑處,怎麼也發現不了我與丹峰的事。媽,你真是杞人憂天,天不會塌下來的。
母親被女兒說服了,也就不再多言。
又過了大半年,吳越菲就如此心安理得地過著這種遊戲在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之間的“幸福”生活,三個人各有所圖,也各有所得,不言而喻。
母親只是當了個起點小作用卻關乎大事的配角。有一次,她接到電話,趕快叫在樓下與他人打麻將的吳越菲不要打了,說阮老闆正在返程的路上,馬上就回。
吳越菲說一句禿老頭真煩人,一場麻將正玩在興頭上就要放棄。一個牌友說,煩什麼,你不靠那個富商撐著,還有錢玩這個嗎?吳越菲站起身避開話題,不談,不談,今天不玩了,讓禿老頭子走了,我再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