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喊殺。」
鍾大不以為然,「奴才當然要管教,要不然會反咬主人一口,到時痛的是自己。三弟年幼,說不定是被下人矇蔽了。」
世勳見到裴惠蘭咬了咬下唇,臉色不佳,便打圓場說:「這是弟弟的不是了,給二哥和二嫂賠個不是。」他又忘了二哥打小在母后宮中長大,看慣了母后如何管教後宮,心性跟他完全不一樣。
平日宮中的人對二哥都不甚看重,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皇子,殊不知他才是下手最重的皇子,世勳見過鍾大如何管教奴才,以後也不敢去招惹他。
。
回過孃家,裴惠蘭終於可以閒下來,於是便向鍾大請求,希望可以去外面逛一逛。鍾大反問:「外面有甚麼可以逛?你若是真的覺得無聊,便把家裡的帳本都看一次,反正快過年了。」
裴惠蘭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古代女子都是三步不出閨門,莫名其妙出門的話,確是會惹人非議。
鍾大又說:「過一陣子母后會送幾個女子過來,你準備一下。」
「甚麼女子?」
「我的妾侍。」
裴惠蘭見到鍾大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不由得心中一抽。對呀,這裡是古代,不是現代,她沒資格去批評他或皇后恰如其分的行為。
「上次你見到太子的側妃就應該有心理準備,別跟我說,你以為我們之間可以親如一人?」鍾大拂袖,「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請你回房才哭,別給我丟人現眼。如果你以為我會讓你三分的話,也麻煩你消除誤會。」
裴惠蘭忽然身子有點不穩,這個少年的心思他真的抓不住。
「我們才成婚十天。」
「太子娶太子妃那天,四名側妃也跟著進門,不過走的是側門而已,有分別嗎?我看你的腦子真是有點問題,你該不會是假的裴惠蘭吧?」鍾大若有所思地細細打量著裴惠蘭。
這個女子怎樣看也不像別人形容的裴惠蘭。
也還好是在房中,裴惠蘭終於鼓起勇氣問:「如果我是假的裴惠蘭,王爺打算怎樣做?」
「左右都是一個死字。」鍾大對人命毫不在乎,哪怕裴惠蘭已是他的結髮妻子,陪伴了他十天。「你又是怎樣冒充裴惠蘭?我對這個很有興趣。」
「王爺,我是來自八百年後。」裴惠蘭鼓起勇氣說。
鍾大眨了眨眼,問:「八百年後?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我在宮中從沒聽過這套說詞。」這個女子撒謊也撒得太大了。
裴惠蘭堅定地說:「王爺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確實來自未來,我還知道大興朝未來的事情。」
鍾大沉吟一會兒,勾了勾嘴角,「哦,那你跟我說些有趣的事情。」
裴惠蘭沉吟一會,說:「長樂公主會被關在皇宮,至死也不能放出來。」這件事跟鍾大的關係不大,說出來也不會改變到長樂公主的命運。
鍾大點了點頭說:「母后大概不想她去為害他人,還有別的訊息可以刺激一下小王嗎?」他和長樂關係一般,才不想管她的事情。
裴惠蘭問:「王爺想知道甚麼?」
鍾大說:「例如太子將來會怎麼樣?」
裴惠蘭深深吸一口氣才說:「太子會成為皇帝,在位二十三年,最後傳位予……」她差點把最不應該說的話說出來了!太子傳位給誰,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來,若是太子知道的話,三皇子就不保性命。
見裴惠蘭一臉驚慌的模樣,鍾大忍不住嘲諷她:「傳位予誰?該不會是小王吧?」如果太子瘋了,這事倒有幾分可能。
裴惠蘭不住搖頭。
太子最後把皇位傳給世勳的長子子陽,雖然部分歷史學家一直覺得是樸燦烈和子陽合謀篡改聖旨,奪走皇位。
鍾大走到裴惠蘭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