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臨院,都可以住人的,梅院住的主要是正陽府的人。”
風鈴輕輕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
在唐天昆的帶領下,兩個進到了一個非常乾淨的小樓院的廂房之內。
果然,風語云羞都在這裡。
親人相見,自然是喜出望外,風鈴撲入雲羞懷裡,忍不住淚水直流。
觸景生情,唐鬥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本來忍不住要撲上去擁抱風語的,但一到面前卻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腳步。
風語驚喜地張著臂,原本也流露出與唐鬥相聚之際那種驚喜之情的,不過剎那之間也像唐鬥一樣止住了動作。
唐鬥臉色有些不自然,風語同樣表情複雜,兩人顯得很是尷尬,過分親熱的舉動沒有作出來。
尤其是風語,曾經被唐鬥佔去了自己清白的身子,本身是要恨他的,只因在無量山那些日子,經常與唐鬥風鈴親密接觸,例如拉拉小手、親親小臉、擦擦額頭、背背抱抱,甚至幫唐鬥換衣洗澡之類的,習以為常,早就融入了生活當中。哪知事情變化太快,唐鬥風鈴瞬間長大,使得她還沒有完全適應兩人已經長大**這個奇特的事實。
當下唐鬥滿懷愧疚的叫了一聲“姐姐”。
這時候,風語本意是當作沒聽見的,誰知還是不由自主地輕輕應了一聲。
畢竟以前相處的時候,總是每叫必應的,現在心裡雖然在牴觸了,一下子還是改不過來。
以前唐斗的叫聲總是那樣的稚嫩動聽,而現在的唐鬥聽起來聲音有點像個大人了,但還是帶著那麼一些些稚嫩的餘腔,使人感覺到他還沒有完全長大一般。
只是曾經地那一個時刻,當他粗暴進入她的時候,才讓她感到他早就是個大人了。
那種感覺令人混亂。
兩人眼光一對,急忙又錯開了。
風語心裡生出一種苦惱的怯意。
與之同時,唐鬥心裡則異常複雜百味交集。
()
想當初那麼親熱那麼親近那麼親密的姐姐,現在居然——
哎!
暗歎一口氣,唐鬥覺得還是自己對不起她,不經意的一看,忽見房間之內還站著一位靜極美極的女子,不由暗自驚訝。
這位女子站在那裡,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說話,幾乎就與周圍融成了一塊,令人忘記了她的存在。
不,應該不是忘記,而是無形中覺得她也與自己融在了一起,分別不出來。
如果說風語是天上的白雲,她的聲音就像從白雲堆裡落下的天籟;那麼這個女子也會像朵出水蓮花,恬靜得不染半點世俗塵埃。
如果說百藥仙子是朵蓮花,她的聲音好比夢裡花開的囈語;那麼這個女子更像夢裡花落悄無聲息,然而她的吐音卻軟化得了人間最堅硬的石頭。
如果說風雪就是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沒有近身就能感到她的火熱她的欲求;那麼她只能算是一抹微微火苗,無聲無息地燃著,但是這樣還是令人感到不一樣的溫暖。
再如果說風鈴是一幅無聲的水畫,以水為神聽得見水響;那麼她就是未乾的筆跡,畫貌如仙黑香尚存,聞一聞沁人肺腑。
“你,就是鬥兒。”
這是唐鬥第一次聽她問自己。
她的聲音超軟、超脆,但又是帶著尖細直入人心的那種。
唐鬥如驚如呆地答道,“嗯,我是。”
“你是壞人?還是好人?”
唐鬥一聽不禁目瞪口呆,僵在了那裡。
這個問題多好回答啊,可是這陣子唐鬥怎麼也想不起該如何來回答她。
說自己是好人吧,萬一她不同意,那不是說錯了?
說自己是壞人吧,萬一她不喜歡,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