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失笑搖頭,這個醋缸子。
此時瀲豔進來,“陛下,薛昭儀已候在燕禧堂了。”
東聿衡擺擺手,猶有些好心情,“讓她睡下罷。”
瀲豔一驚,帶了些許古怪地偷瞄皇帝一眼。見他又埋首書卷,只得喏喏告退。
而後一連幾夜,皇帝都召了失寵的薛昭儀“侍寢”,白日還讓沈寧召她去春禧宮坐一坐。沈寧不冷不熱地鬧彆扭,害得皇帝陛下青天白日地好好□□了一番,才讓貴妃娘娘乖乖從命。
不久後,皇后下了懿旨,雲嬪冊封雲妃,淑嬪冊封淑妃,薛昭儀升為僖嬪。
有心人自是發現了裡頭玄機。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莊妃,她向皇帝皇后暗示甚至明示過想要教養二皇子,可兩人全都對她視若無睹。她這兩天看誰也不順眼,才在延禧宮發了一頓脾氣,被外甥女勸著出來去御花園走走散散心。誰知才走出宮門不多時,她就看見不遠處背對著她的僖嬪領著人匆匆往千秋亭轉去,不出一會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頓時怒火中燒,叫了人上前把僖嬪叫回來,僖嬪不敢怠慢,煞白著一張臉恭恭敬敬與宮婢跪在地上向她請安,誰知莊妃卻冷笑一聲,“不過才剛剛冊封小小一個嬪,就變得目中無人了麼?見到本宮不僅不過來請安,反而轉身就走?”
僖嬪暗暗叫糟,她壓根就沒看見莊妃的影子,這回恐怕要被莊妃故意刁難。她只張嘴說了一個字,莊妃就厲聲喝止,將她狠狠責罵一通,還以以下犯上為由,讓人拉僖嬪左右奴婢下去打二十鞭,僖嬪在此處跪一個時辰。
僖嬪以往在宮中生活清苦,與貼身宮女形同姐妹,聽莊妃要打她們鞭子,不顧自己也被罰跪,苦苦哀求莊妃網開一面放了奴婢們。莊妃哪裡理會,冷冷一哼便繞過她往御花園走去。
沈寧卻自一個轉角處迎面走來,正與莊妃面對面碰上。
她倆素來不和,這回本也讓她行了禮就各自分道,可沈越過延禧宮奴婢卻看見僖嬪跪在不遠處,幾個宮婢被太監們拖走。
她微微皺眉,問道:“莊妃,僖嬪為何跪在前頭?”
對沈寧的質問莊妃心有不悅,她雖仗著豐家並不怕她,但沈寧終究是貴妃,她只得抿了抿嘴道:“僖嬪對我視而不見,甚至繞道而行,我不過罰一罰她。”
“你罰她什麼?”
“不過罰她跪個一個時辰。”莊妃輕描淡寫地道。
“那些宮女?”
“也不過罰她們二十鞭子。”
“胡鬧。”沈寧臉色不豫,轉頭對張公公道,“把那些個奴婢叫回來。”
莊妃立刻變了臉色,“貴妃娘娘,你這是做甚?”她故意撤她的命令,豈不就是生生地打她的臉?
沈寧道:“我看僖嬪是個懂規矩的,看見你了怎會避開?恐怕是她確實沒看見。”她上前兩步,把僖嬪叫起了身,向她詢問緣由。
僖嬪此刻捂著肚子,冷汗直冒地解釋,“妾方才似是吹了風,腹中絞痛,便想著急忙趕回去……歇一歇,因此沒能看見莊妃娘娘,故而冒犯了娘娘。”
沈寧打量她神情不似作假,看她恐怕是鬧肚子,便讓她先退下,還讓莊妃一個小宮女與翠喜都跟著去了。
“貴妃娘娘,你這是做了好人,但這規矩可是全沒了!”莊妃冷聲道。
“你看她都疼成那樣兒了,就不怕她在這大庭廣眾失儀麼?”
“這些裝模作樣的我見多了,都是糊弄貴妃娘娘你這好心人的。”莊妃帶了絲嘲諷似地道。
“我這不是讓宮女們跟去看看是真是假麼?”沈寧回她一句,又道,“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