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奇知道,其實她害怕得一夜都沒睡。
後來項熙鑫從飄塔的貴族區消失了,連項氏集團都被打垮了。
在童瞳看來,那一次才是真正認識完整的李茗奇,嬉皮笑臉外表下,一個可以令人喊產生恐懼的李茗奇。
貴族區的少男少女,都是揹負著故事的人,伴隨著他們的成長,這些故事也會成為鋪築未來之路的石頭。
……
“看來,奇和童瞳的感情是從小積澱的啊。”
我抱著靠枕頭,縮著坐,下巴搭在靠枕上,聽了李茗奇和童瞳的故事,真是羨慕這對情感牢固的青梅竹馬呢。
言緘默在我們面前擺好了洗淨的茶杯,為我們倒上了白開水。
等杯中的茶涼了些,狄子葉一口喝完,神秘一笑:“要不,我們去看看這個故事的發展?”
棠玄會意,回他更神秘的笑:“藤年,你也來?”
“好好好。”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跟著狄子葉和棠玄走到門縫處偷看。
“李少,是我不好。”童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誠懇地面對李茗奇道歉,弄得李茗奇有些哭笑不得。
沒等他開口,她的目光早停留在他肩上的一角刀傷上。
俏臉已經緋紅,童瞳裝作沒事似的轉身找醫藥箱,慌忙中跪倒地上,忘記了自己膝蓋上擦破了皮。
疼,卻不吭聲。
她倔強地抿住唇瓣,李茗奇看到她瘦弱的肩膀在顫抖,他的手已經作出往前伸的姿勢,但沒有進一步觸碰到她。
童瞳就是這樣倔強,有什麼事都埋在心裡,而李茗奇總是把自己最好的狀態呈現給別人,我想,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到最真實的他們吧。
“李少,我先替你處理一下傷口。”童瞳已經不顧疼痛,幹錯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替李茗奇手臂上的傷口消毒。
“童瞳!”李茗奇實在看不下去了,撇開所有繁瑣的主僕關係,伸手將正專心替自己消毒的她抱起來,令她坐在自己腿上。
“李少,你在幹什麼!”童瞳一聲驚呼,手上還拿著醫用棉籤和開啟蓋的一小瓶酒精,幸好裡面只剩下一半,否則就撒出來了,她真是被他嚇了一大跳。
“李少,你這樣,我怎麼……給你上藥?”童瞳彆扭地坐在李茗奇腿上,背對他,靠著他結實的胸膛,臉燙得難受,微涼的深秋,她想弄些冰塊來降低自己此時臉上的溫度了。
看得我羨慕不已,狄子葉和棠玄低頭偷笑。
李茗奇恢復一臉壞笑:“那這樣好了。”他又像抱玩偶一樣抱起童瞳轉了個圈,坐回自己腿上,這下子,兩人面對面了,貼得似乎更緊更近,曖昧肆無忌憚發酵,童瞳的表情是多麼尷尬彆扭害羞。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都是規規矩矩的,永遠保持著相應的主僕距離,什麼時候,這樣的關係開始了改變,改變得無聲無息,令人猝不及防呢。
童瞳只能低著頭將手中的棉籤擺放到茶几上,為了不讓自己摔下去,一手扶著李茗奇的肩膀,一手從藥箱裡翻大張止血貼,待到穩穩妥妥替他處理好傷口,她才鬆了口氣。
好令人害羞緊張。
李茗奇就這樣扶著童瞳,壞壞地對著她笑,不僅是童瞳,看得我的心臟都要停止了,童瞳害羞得竟想到了哭泣,她咬著下唇低著頭,髮絲擋住了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到,她這時是要多彆扭可愛就有多少。
哦,差點就忘了童瞳膝蓋上的擦傷。
李茗奇鬆開了童瞳,站起來,在她面前單膝下蹲,溫柔地替她清理傷口,童瞳捂著臉好一會兒,已經分不清痛還是羞澀,知道膝蓋上貼了片四四方方的藥物膠布,不小心就四目對視,她輕握著小小的拳頭,心口脹脹的。
“李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