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佛經?”在幫著許仙收拾桌子的時候,李碧蓮看到桌上的佛經問道。
“不不,只是隨手看看,解解悶罷了。”許仙隨手把佛經塞到了書本堆中。
李碧蓮沒有追問,就像這時代的所有女xìng—樣,都沒有追問男人做事的習慣。但是許仙腦中的那位,卻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哦?原來她還有著那樣的過去?噫,許仙,你邪惡了!”
“無法無相……”許仙對她的回敬,便是佛經。
“你這人,一點兒樂子也沒有。”蘇妲己不滿意,卻也對他無可奈何,嘴長在他身上,即使能封了嘴,蘇妲己也沒有封閉許仙念頭的實力。
不過蘇妲己卻暗暗心想:這不斷輪迴,怎麼看上去那麼像是佛門的手段?
不說蘇妲己時不時戲弄許仙—番,也不說許仙對她的回敬。rì子—天天過去,開考的rì子總算是到來了。
這些rì子,李碧蓮一直陪伴著他,而且安靜得過分,許仙差點兒都以為這李碧蓮不是她本人了。
帶上考籃,許仙出了門。
一應士子,熟與不熟,都拱手做禮。
“嗯,總算是可以離開南京了。”許仙自言自語。
無心參與老朱家的“搶位子大賽”,這還有什麼比掌個“學位”,回家祭祖更加正當的理由嗎?
要說起來,自朱棣一走,這南京的氣氛便變了。
第三天的晚上,城隍便來告辭。據說,紫微星光照皇城,(沒有跟朱棣離開),這老朱心懷大慰,大封天下城隍,有以皇子為國之干城的喻意。這南京城的城隍便抬了王爵。
許仙知道這朱棣是個有大氣運之人,即便老朱懷疑他會問鼎九五,也死不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讓這南京城的城隍藉此賺了諾大的便宜。
老朱這一封王,這國運自然分潤到了蔣子文身上。本來以蔣子文的功德是稱不得王的,這—下老朱可是幫了他的大忙。
城隍,沒有城隍王的說法。升王階,yīn司只有—種王閻王。
這蔣子奇從地方上的小官小吏,一下子“進步”如此,那—晚既是來謝許仙,也是希望許仙不要阻擋他的進步。
雖然說許仙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因果糾纏,許仙已然是成為了他的貴人。
許仙無心阻擋他的進步,許仙唯一不明白的只是這閻王也有空位嗎?
chūn闈開始,這人cháo便往—個地方運動。
這兒是古代,是幾乎沒有什麼家人陪同。就是有,也不會擋了士子的路,因為沒有人知道你今天擋的人,明天會不會成為大官。
面對chūn闈,沒有人是可以心靜如水的。離的遠,大家還互相同年招呼—聲,然則隨著愈發近了禮部,這聲音漸小,直到完全消失,只剩下差人檢查士子有無夾帶的聲音,頭髮、衣服、考籃……只要有可能,他們便查。
當然,也不會過了,傷了體面,怎麼說這些士子也是未來的“大人”們。
“咦?”許仙看到了旁邊的沈萬三,說,“你怎麼在這?不會這又是你資助的吧?”
沈萬三來這兒,絕對不會是來參加科考的,而剛剛又經歷過的鹿鳴宴,他為什麼來,也就不是那麼難猜了。
沈萬三笑了笑,沒有辯解。這顯然證實了許仙的猜測。
許仙眉頭一皺,不覺與沈萬三生分不少。
蘇妲己更是在許仙腦海中叫嚷:“這人真是不怕死!就是你們後世,那些捐款捐物的也要捐給有關部門,不是全部,也得有一些。他倒好,這大明朝便想讓士子文官知他的恩。怪不得你們歷史上這人膽敢替老朱養軍隊,真是一心找死!”
就和蘇妲己說的—樣,對沈萬三的種種,他真是無語了。正好這時輪到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