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功名可是放言出去要讓許仙原形畢露。你我知道這許仙除了童學,可是再沒上過—天的學。他就是天資縱橫,也必然不學無術。”
“呵呵,言之有理。不過你說這功名也是,本是一族,相煎何急?”黃姓士子感慨著。
“文無第一啊。”王姓士子也感慨著。
二人說著話,便進了涼亭,正看到許仙坐在裡面。
黃姓書生見自己說的話為許仙所聽到,嚇得身體一顫。
王姓書生看了許仙一眼,對黃姓書生笑道:“他就一弱子!聽到了就聽到了,你怕什麼。往rì裡你我也沒少調笑於他,他又哪次反抗了。只是……嗤,想不到這金陵所在還未入暑,這涼亭就呆不得人了,悶熱的厲害。這金陵怎麼就這麼熱的厲害?比你我南方還要悶熱。”
黃、王,發音本就相近,南方人說起話來,更是黃王不分。
與兩個連“黃”“王”都不分的小人置氣,許仙還沒有這麼無聊。
再說比起觀想天道大勢來,二人言語實在是勾不起許仙參合的意思。“不過,這本族的兄弟要與自己難堪,似乎也是要回憶—些詩詞了。”許仙心中想道。
作為字道傳承者,許仙不是不可以自己做詩,但是有這個必要嗎?他許仙又不是來做大詩人大詞人的。只要抄的是後世,哪個證明不是他做的。
“漢文,你怎麼在這?累我一番好找。我已幫上錄上了名姓。”他們方去,進門後分開各自行動的方程便找了來。
“錄名姓做什麼?”許仙問道。
方程說:“漢文,你怎的忘了,這可是京師,多少高官貴人。漢文就不想做上一篇干謁詩?”
干謁詩是古代文人為推銷自己而寫的一種詩歌,類似於現代的自薦信。一些文人為了求得進身的機會,往往十分含蓄地寫一些干謁詩,向達官貴人呈獻詩文,展示自己的才華與抱負,以求引薦。
唐代詩人朱慶餘,在臨考前給水部員外郎張籍寫了一首七言絕句《近試上張水部》探聽虛實:“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眉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洞房花燭夜後,早晨要拜見公婆,jīng心梳妝,羞問夫婿,眉毛畫得深淺合不合時宜?此詩借新婚之後的脈脈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將拜見公婆的新媳婦,把張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聽虛實。比喻通俗貼切,別出心裁。
張籍看過,大為賞識,回詩一首《酬朱慶餘》:“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豔更沉吟。齊紈未是人間貴,一曲菱歌敵萬金。”詩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慶餘比作“越女”,把他的詩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敵萬金”表明對其才華的賞識。
許仙這才明白,怪不得這些士子們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準備,大有大顯身手的架式,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在裡面。
想到這,許仙問道:“這干謁詩不是唐時風俗嗎?怎麼今時今rì也還有嗎?”
方程大急,言說:“漢文糊塗,這有什麼唐代今朝的?既是古人做得,今人為何做不得?這可是京師之中,這許多達官顯貴,只要有一人識得你我,這今後便多少彎路少走?無論你做不做,反正我是做定了。”
許仙微笑,沒有反駁他。官本位的世界,為了官位,怎麼做都是正常。
“漢文,這兒還真是熱,我們進去吧!也好尋個消暑之地。”悶熱的南京城,這氣候一般人是消費不起。不要看方程是南方人,他卻也是個頂怕熱的人。
“也好。”許仙沒有推託。至於進去後,許功名的為難……
且先應付著吧!
所以,進了大花廳後,他就悄悄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默默等著開飯。
老實說這沈萬三到底是財大氣粗,進了大堂,便是—片涼意。只見大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