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起反抗反而勾結鬼子殘害自己的骨肉同胞。
還有那川島芳子,一句話“我不是中國人”。搞得法官差點兒無法定她漢jiān罪。
清朝的規矩,出賣中國即是漢jiān,管你哪個族的。民國了,抗戰勝利了,卻差—點兒定不了罪。當時許仙他們中一個yín、人便說:“漢jiān,漢jiān,jiān了就是罪。這有什麼好難定的?字面意思好了。就像那強、jiān,輪、jiān……難道就不算jiān了?”
一句話,把他們都弄的笑噴了。笑過之後,又有那麼一點兒未知的情愫,現在也是。
許仙yù笑,卻又笑不出來。“難!實在是難!”
華夏民族的遭遇慘不慘?是真的慘。許仙想不想出手?他自然是想的。但是,已經與命運打起交道的他,自然是知道命運長河有多麼難纏。
“王叔公。朕可以不再對女真心慈手軟,列入祖訓,不許大明支助他們。”朱允文見許仙變了臉sè,立即又說。
照理來說,—個皇帝,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甚至拋棄文章詩詞。不惜鸚鵡學舌,唸了—遍後世的新聞聯播。這誠意絕對是夠了,於情於理,許仙都不應該拒絕。許仙卻是知道……“歷史的慣xìng。哪怕是你滅了女真族,也還會有女權族,金族什麼的。”
許仙沒有說命運長河的事。一句歷史的慣xìng,還不會讓人生出無法反抗的心思,但是命運長河一出,朱允文恐怕會崩潰吧!
“王叔公,天道之下,一線生機。”果然沒有命運長河,朱允文起了奮爭之心。其實就是告訴他命運長河,與他而言,與那歷史慣xìng也差不了多少。不經歷命運長河的不同過程,結局相同,是無法體會那一份深刻的無力感的。
“好!天道之下,一線生機,咱們就搏他個一線生機。”許仙看了看依然在重組的《皇極驚世書》,許仙下了決心。
蘇妲己卻嚇了—跳。“漢文,你瘋了!自身超脫都千難萬難,一個種族國家,怎麼可能?”
許仙想了想,才說:“不是說只有為了他人,人類才可以發揮巨大的力量嗎?”
然後,他笑了。笑的很開心,甚至對蘇妲己搖了搖依然在重組的《皇極驚世書》。
蘇妲己白了他—眼,沒有理他。其實她是知道的,許仙的心理壓力有多大。她也知道許仙既然用了朱允文—把,實在是不忍心看朱允文窮圖末路。老朱為孫子安排的出路,其實又何嘗不是命運長河中的各種各樣的可能。
朱允文可以知道的,不應該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雖然他沒有殺光天下儒生,但是也開始了新學,也就是後世的科學學習。
許仙—一看在眼中,什麼都沒有說,更加不會去阻止。就是儒生們知道當今皇帝已經不再信任他們,開始轉向新學了。他們也沒敢去鬧。沒看到黃子澄已經應聲下獄了嗎?現在皇上最信任的是王爺,許王爺。
大明的風氣為之一變。變的是許仙不敢出宮門了。
他們實在是太熱情了,勸說的,投奔的……是絡繹不絕。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許仙敢出宮門,他們就敢圍上來。最怕的是那種信徒,狂信徒,祈求健康、升官發財,甚至還有來求子的。
煩的許仙只好躲入深宮不出來了。不然還怎麼辦?他們求他們的,誰見過廟中的菩薩大佛們。有跳出來趕自己信徒的?而且他們可比許仙悲慘多了,至少許仙真神面前,只會求好事。還沒有發展成廟觀—樣,求什麼人倒黴,什麼人出門讓車撞……不也是要聽著嗎?
“王叔公。”宮中還好—些,只有朱允文—個早午晚三次請安。朱允文彷彿是一下子長大了,除了請安。—應政事都是他自己打理,極有主見,沒有請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