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他自然最有發言權。不過他這一開口,司馬元顯險些沒氣炸心肺。
“齊穆侯想娶老臣的女兒,自然是可以。”令狐賦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異樣,面上淡然,不愧是國之太傅。
蕭燼面無表情地等著他的下文。
果然,令狐賦一出口便將了他的軍,卻是令他啞然失笑。
“可老臣之女年且十三,尚未及笄。齊穆侯穩重,也當由成熟大方的女子來配。老臣之女自幼嬌寵,性子未定,怕耽誤侯爺齊家,真真是蒙侯爺錯愛了。”令狐賦老神在在地道。
蕭燼不愧是征戰殺伐慣了的統帥,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封死了令狐賦的嘴,一錘定音,毫不拖泥帶水:“本侯既然看上了您的幼女,太傅還是割愛吧。”
簡直就是強盜土匪!
不割愛還能怎麼辦,不割愛恐怕下一秒便是割了皇位割了人頭了!
令狐賦無法,司馬元顯也無法,在場的文武百官也無法。
南楚霖覺得這筆買賣甚是划算,竟是頭一個當面恭喜起蕭燼來。
這滿朝文武尚且不知,可他卻是一清二楚,說是十萬靖北軍,卻也不過虛虛兩三萬,加上俘虜都沒這數,竟以這迅雷不及掩耳的聲勢將這班人都騙了過去,真是佩服,佩服——
如此通達權變也算少有了,蕭燼看了他一眼,自是悉數收下他的恭維。
令狐嬌偷偷回府剛換了一身裝束,便聽到下人來報老爹回來了,便忙不迭地跑到了前堂,正想詢問,不料卻被令狐賦劈頭蓋臉一頓罵:“瞧你這跑跳模樣,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福全說你又偷跑出去了,是不是?!”
令狐嬌嚇得脖子一縮,她最怕老爹發火了,現在可沒有孃親救場,趕忙轉移話題:“爹爹,為何京都人心惶惶,聽說那靖北軍已經入了都城,是不是大災將至?下人都說爹爹今天回不來了。。。。。。”說著說著眼淚便真的掉了下來,倒真是擔驚受怕所致,全然不是平素的撒嬌演戲。
除了吃喝玩樂,令狐嬌居然也能注意到兵動民變,真是有長進了。令狐賦不禁老懷安慰,但如今這點子長進又有何用,眼見他這顆掌上明珠要進了火坑,他卻束手無策,現下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嬌嬌啊,爹有一事要同你說。”令狐賦面色嚴肅,竟然有幾分猶豫和不忍,這讓一向懂得看老爹臉色的令狐嬌感到不妙。
“這一個月你且收收心做你的嫁衣,”令狐賦斟酌著字句,“婚期提前了兩月。”
令狐嬌奇道:“是皇帝哥哥改了時間麼?怎麼這麼急?”皇帝哥哥有這麼心急麼?令狐嬌有些苦惱。這嫁衣八字還沒一撇呢。
饒是令狐賦是一國太傅,老沉持重,此刻竟是難以啟齒這件荒唐事。
良久,令狐嬌才聽到老爹說道:“不是你皇帝哥哥,而是。。。。。。是齊穆侯。”
什麼齊穆侯?令狐嬌還沒回過神來,她的婚事怎麼扯到齊穆侯身上了?齊穆侯,蕭。。。。。。
令狐嬌如遭雷劈,半晌說不出話來。
“是齊穆侯。。。。。要娶我?”令狐嬌艱難地問出聲,老爹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令狐賦長嘆一聲,沒有開口,只是摸了摸了她的發頂,放佛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
就在這時,府門前來了宮中儀駕,傳旨的公公還是原來那個安公公,太傅府的聖旨都是他來傳唸的,明明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為什麼此刻卻覺得如此陌生甚至面目可憎?是了,是他手中的這份聖旨不同以往,這是一份御賜婚書。
“。。。。。。朕聞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