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讓我捅你一刀玩玩?
看著小狐狸變綠的臉色(畢方你是怎麼看到的--?),畢方眼角閃過一絲笑意,騰出左手幻出了一把銀色的匕首,放在了冰石桌上五個手印的旁邊,看著面部僵硬的白煙,喚了聲,“煙兒。”
“厄,啊?”白煙的腦海中正在浮現匕首刺進九奺胸口,鮮血直飆的畫面,冷不防地被畢方嚇了個正著。
“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幫奎宿弄藥引麼?現在可以動手了。”說罷,將九奺平放在冰石桌上,一隻手按著他左邊的手腳,還一隻手按著他右邊的手腳,一臉壞笑地看著白煙。
“嚇?什麼?”白煙還有些愣愣地反應不過來,知道看到桌上那把閃著銀光的匕首,和那隻如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似的九奺,才後知後覺地大叫道,“啥!你讓我動手?!”
“那你不想要解藥了?”畢方挑了挑眉。
“解藥當然要啊!”白煙脫口而出,但下一秒對上九奺的緋眼,立刻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可是,可是……”她怎麼下得了手啊!
“笨丫頭,擔心什麼!別說只是往心口上捅一刀,就是捅爛了,只要有你師傅在,這小狐狸就肯定沒有性命之憂的。”白澤看著白煙糾結的模樣哈哈大笑,畢方的醫術他可是最清楚不過的,當初三界動亂的時候,若不是有他在,神界還不知道要殞落多少個上位仙獸呢!
“真的捅爛了都沒事?”白煙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真的像白澤說得這麼可靠的話,事情還是挺簡單的。
“捅爛了你負責。”畢方沒好氣地瞥了白澤一眼,真當他施法療傷和喝涼茶一樣輕鬆啊,什麼捅爛了,只要有你師傅在,肯定沒性命之憂,我呸!真後悔以前沒讓這傢伙多吃點苦頭。
厄……白煙洩氣地耷拉下了腦袋,搞白天還是兜回了原地嘛。
“我來吧。”清冷的聲音在空空的屋子裡響起,一雙xiu長的手伸向了桌上的銀色匕首。
“不!我自己來!”白煙搶先一步握住了那把冰冷的匕首。匕首入手的瞬間,一股寒氣從手心蔓延到全身,凍得她一個哆嗦,但她還是緊緊抓住了劍柄沒有鬆手。
“煙兒。”看著那個強作鎮定的小人,朱羽心裡滿是不忍。
“沒事,我相信師傅。”衝著朱羽燦爛的一笑,白煙將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匕首的劍柄。心裡不斷地自我安慰著,白煙你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做到的,有羽在旁邊,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就算捅歪了,捅深了,還有師傅在,白澤叔叔不是說師傅的醫術很厲害的麼,他肯定很厲害的。
雖然如此,但她的手還是不自覺地微微發顫。
“煙兒,你確定要自己動手?”畢方嚴肅地看著比那把冰冷的匕首格格不入的白煙,問道。
他承認他是故意要逼白煙去取九奺的心頭血,不是他殘忍,而是他希望她可以走出對九尾死的陰影。當然,他同樣也是希望借這件事讓她真正堅強起來。三界即將風起雲湧,就算他和白虎神君再如何神通,他們也無法完全顧到她的安慰,所以,她必須先有一顆堅強的心。
這次,就讓他這個做師傅的殘忍一次吧。
“嗯。”白煙肯定地點了點頭,琥珀色的眼中透露出的是堅定,握著匕首的手又緊了幾分。
如果換了之前,她肯定會躲到朱羽的身後,緊緊地閉上眼睛。但現在她不會。
她更不會讓自己釀成的錯讓朱羽來替她承擔。
九尾的死和她有關,奎宿是為她而中毒,而九奺是為了做奎宿解藥的藥引,所以,如果這次九奺出事,也要算到她的頭上。她決計不能讓朱羽來被黑鍋。
“準備好了?”畢方滿意地看著白煙堅定的眼神,恐怕他要收回之前的話了,這個徒弟,還是很不錯的。當然了,其實白煙不必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