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顧傷也該要臉啊,況且,你還沒有吃東西!”
“比起吃東西我更想吃你,娘子秀色可餐,為夫隔了一月多未能吃上,先讓為夫大快朵頤吧!”
“你……”穆荑最後的話語都變成呢喃,直至沈擇青坐在羅漢床上,衣衫未脫淨便抱著她急切行事,她的聲音終於媚得沒邊兒,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心砰砰直跳,躁意及熱意衝上臉龐,心裡卻暖暖的。
事畢,沈擇青抱著虛軟的穆荑回到西廂房屋的床上,穆荑仍是不甘心地隔開他的手問:“你不是說你的手臂受傷了麼?”
沈擇青笑笑,因為離得近,穆荑好似看到他有兩顆小虎牙,眉眼彎彎,笑得邪氣又可愛。“娘子真是單純!”
“你……你……你騙我!”
沈擇青跟著入榻,抱著她狎密親暱一陣,低聲哄:“我怎麼會騙你呢,確實是傷了,只不過傷得沒這麼嚴重而已!”
穆荑此時早被他騙過去了,因而忘記了過問陛下給他安排的差事。
兩人相擁躺了一陣,說些體己話,直至豆蔻來傳膳,才臉紅起身,穿衣用膳。晌午過後,府中來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
此時沈擇青剛擦好了藥在房中看兵書,穆荑招管家來詢問府中事務。也許是擔任掌事姑姑擔得久了的毛病,穆荑看到後院雜事就想要親自管一管,事無鉅細,總要心裡有底才安心。因此管家與她坐在庭院的石桌上說了好久才說清楚府中的情況,包括從僕雜役人數,各個院中分配情況,府中吃穿用度,每月慣例支出等等。事後穆荑還給管家提了幾點意見,針對陳弊之事做了許多改善。
穆荑正看賬本,小廝進來通報,說明遠侯府上遞了名帖登門拜訪。問那人是誰,小廝搖頭不知,說那人在馬車上一直未出。穆荑翻看了名帖,明遠侯府上果真大氣不同,名帖上也不知姓甚名誰,穆荑無奈,只得入書房請示沈擇青。
沈擇青覺得蹊蹺,與穆荑到前院廳堂上接待。等來人入了府,一席白衣偏偏瀟灑,風姿卓越,行動昳麗,如伴了一層仙氣,更何況臉上還帶了極有標誌性的面巾,穆荑和沈擇青便知道來者是誰了,來者居然是明遠侯的二千金——藍顏玉小姐。
藍小姐與沈擇青夫婦見禮入座,那目光掃了掃兩人,最後定格在沈擇青身上。穆荑見她眼波飄渺,隔水隔霧看不真切,然而那眷戀的模樣,恐怕真與沈擇青有關係。
她心中存在最大的疑點至今未解開,沈擇青與藍小姐是什麼關係呢?沈擇青之前說是兄妹,然而他是吳王世子,藍小姐是明遠侯之女,豈可是兄妹?
奴婢上茶之後沈擇青才笑問:“不知藍小姐遠至府上有何事?”
藍小姐微微希冀的雙眸瞬間黯淡,語氣平靜,但脆如黃鶯出谷,“沈將軍忠義之臣,然不幸入獄,實乃冤假錯案,臣女今日只是替家父拜訪慰問沈將軍。”
沈擇青拱手,“多謝明遠侯與藍小姐關心,然而沈某已無礙。”
藍小姐靜靜地望著他,無意識掃了穆荑一眼,便低頭微微抬手,隨侍的粉衣奴婢捧來幾小匣子開啟,第一個黃緞之頭擺著一隻人參。穆荑瞧那人參已經長成人形,可見都成精了,必然是極品。其他匣子上還有鹿茸、冬蟲夏草等名貴補藥,看品相皆不俗。
“這是家父送與沈將軍的補品,望沈將軍安心養傷,不日為國效勞!”
沈擇青眼簾微垂,那一瞬間好似掩藏了心事,然而下一瞬他已然抬眸對藍小姐拱手:“明遠侯抬愛了,沈某身為大穎臣子,縱是萬死也為國效勞!”
穆荑忽然想起,陛下給沈擇青安排了什麼差事,明遠侯的態度又如此曖昧,晉王之前一月都做了什麼呢?
可下一瞬,藍小姐又給她擺出了一個疑問。
藍小姐再度擺手,令一旁的綠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