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不知轉到何處去了,剩下雲帆一人孤零零地盯著發熱的丹鼎。一陣秋風過後,雲帆感到了秋意,落葉未見秋先至,因這裡是山上。
後院屋簷之下的燈火不知何時一齊點亮了,反正這不是雲帆乾的,他正看著老頭子。老頭子仍氣定神閒的樣子,翻轉著他的手印。他時而站在某處,時而繞著丹鼎走幾步,手下工作不停,如此一來,瘦小的身影和不動的大鼎影子時而重合,時而分開。人是淡定的,鼎也是沉默的,當然,鼎內有貨,沉默的是表皮,內裡肯定會有沉悶的聲音。這是一個重要的晚上,老道士坐在地上,仍未起身,在雲帆看來,他是早就休養足jīng神氣的。
雲帆輕輕的起身,悄悄地離開,他想到廚房裡找些東西填填肚子。在一個光亮的拐彎處遇到了田、胡二人,雲帆問道:“兩位師兄,師弟我想找些東西吃吃,你們要不要一起?”
田鵬飛回道:“師弟,你肚子餓就自己搞掂好了,我們暫時不餓。”胡銓亦同意的道了句“是的,師弟請自便。”雲帆心裡嘆了句,果然修道之人都是心狠的,這樣對待自己的肚子,專一啊。
鑽進廚房後,雲帆未能發現現成的食物,只能自己做了。他學會了生火,而且灶臺於他而言是熟悉的,做一頓飯不難。刷鍋,洗米,放水蓋上蓋子,手生的雲帆費花了半個鍾才做好一頓飯,他吸進了白煙,不禁好一陣咳嗽。看來熟悉的歸熟悉,多年不去使用,做一頓飯都不會是想當然之事了。
此地山水很瘦,所以就算是白飯,人也會吃得香,而且更會多吃一點。雲帆做好飯之後,先盛了兩碗到後院給老道士和鍾老頭送過去。此時老頭子停了下來,輪到老道士上陣了。見到雲帆手裡的飯碗,老道士走了出來,笑道:“小子,想不到你也會做飯,嘿嘿。”
“老頭,這一次你得嚐嚐我的手藝,雖然只是白飯。”雲帆以為,人要吃飯是必須的,不管怎麼說,老道士或者鍾老頭都還是凡人,雖然他們走得遠了點,高了點,修的是道。特別是這種時候,人的jīng神力集中在煉丹之上,好不容易得到休息,打坐是可以恢復全部的體力,總不如咀嚼飯粒,可叫人更加的放鬆。
老道士和鍾老頭皆已辟穀,本來是不用吃飯的,而且老道士手裡有比米飯更好的丹藥,煉丹消耗掉的jīng力可輕易補充回來。看到雲帆將飯帶來,老頭立馬恢復到他平時慣有的秉xìng,他接過飯碗,痛快的對付掉雲帆帶過來的兩碗米飯,末了還擦擦嘴巴,道:“真的不錯呀,小子,再去盛兩碗來。”老頭子此舉完全沒有高人應有的風骨,他活脫脫就是一個俗人。這也正是雲帆所熟悉,所願意親近的鐘老頭。
“靠,老頭,你怎麼把師伯那碗也吃了?幸虧我做的夠多。”雲帆很滿意,看來自己的技術尚未退步,或者退步的不多,他轉身回到了廚房,開始了送飯這個簡單任務。送完鍾老頭的,再到老道士,以及田、胡二位師兄。老道士也有樣學樣,不跟雲帆客氣,好好的飽吃一餐。雲帆最後持著一碗白飯在夜sè之中觀看場中開始了便不能停下的烘燒,邊吃邊看,很快到了深夜。剛才聽老頭子說了,若是困了,雲帆自可以回去睡覺,火燒起來,要費七天七夜,待丹成方能停止。這樣看來,通宵達旦的守在此處,是老道士和鍾老頭之事,也是田鵬飛和胡銓之事,雲帆有幸成為觀眾,和小狐狸一起,見證這個丹成的過程。回到房間躺下來,雲帆想道,今晚過後,他多了份工作,便是成為廚房的伙伕,幫眾人燒飯,這很有趣。
夜涼風拂面,田鵬飛和胡銓一南一北,守在此處已過了六天,明rì便是預計中丹成的rì子,他們心裡頗感緊張,老道士失敗過的煉丹在他們看來很大程度上繫於天意,他們心裡期盼著,但願這一次人能如願,從而不白費老道士還有鍾伯等人的努力。
六rì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