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的活動範圍。
所以,說話可以開誠佈公,沒有藏藏躲躲的必要。
“爹,”雲帆嚥下一口口水,道:“中秋那個晚上的事情,孩兒有一些不明之處,爹您能不能給孩兒講一講,好讓我有所瞭解,要不然日後出去遇到自己的敵手都不知道。”
“這個嘛,”李瑱沉吟著,他本來不想這麼快告訴雲帆這些對於他現在而言還不大適合接觸的事物,因為像韓氏所說,他的年紀還小,正在成長之中,需大人面對的東西,他不願讓他知道。不過,那天晚上雲帆也算是一個參與者,儘管他只是守在韓氏的門戶,保護著他的母親。這樣看來他是有權利知道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為父當年出外時結上的一個仇家,其人發跡之後,要報當年之仇而已。”李瑱說的風輕雲淡,像在談論別人家的事情,表明他未將所謂的殺手放在心上。
江湖中人向來講究個快意恩仇,可如此接二連三的報復,難道當年李瑱將此人往死裡得罪?雲帆心裡以為在三潭鎮裡的那幫烏合之眾也是跟李瑱口裡的那個仇家有關的,到今天為止,他雲帆與江湖中人的接觸,不過是花山裡,銅山道上的兩撥人而已,是談不上什麼仇恨的。雲帆想了想,道:“爹,當年之事,不是過去許久了嗎?對方怎麼還念念不忘,要施加報復?”既然當年沒將此人除去,這證明所謂的仇恨,有迴旋之餘地,解開的可能。
李瑱只是笑了笑,道:“有些事情,或者說有些人,很會記仇,並不因為時間的過去而淡忘。兒子,你爹我這麼多年來,也見過些風浪,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雲帆還要問仇家的名字,李瑱閉口不談,反而問道:“你小子,他的名字我就不說了,適當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扯了這麼久,你的事情一點都沒說呢。”
刺殺原是當年之仇恨,雲帆算是明白了,雖然還不知道幕後之人的名字及身份。他將自己要出去闖蕩,和必須在家中保護韓氏的責任一股腦道了出來,最後望著李瑱,要徵求他的意見。剛才李瑱也說了,對方因當年之事,請了殺手,這已是很難解開的結,說它是死仇,在雲帆這一方,是確然的。
“嗯,兒子,像中秋或者三潭鎮那種小打小鬧,為父不會將之當作一件大事,我可以解決掉。你要趁著年輕往外走一走,這是好事呀,爹很支援。”
“可是,爹,我走了,你分身乏術,娘怎麼辦?我不能如此自私。”將自己心裡的矛盾說了出來,雲帆感覺舒服了許多。但責任就是責任,不是一句話或十句話就能免去的,為人子的,不好好孝順父母,等他們老去,再談孝敬,已無多大意義了。
李瑱哈哈一笑,道:“原來你在擔心這個。這倒不必,過兩天為父親自出馬,將問題解決,這是一勞永逸的做法,爹已有了計劃。如果你過些日子要出去,可放心而行。”
雲帆張嘴要問是什麼計劃,他也要參加。李瑱搖搖頭拒絕了,只是叫雲帆過幾天守好家,保護好韓氏就可以了。
雲帆心裡的小石頭放下了,再懸起了一塊更重的。他要出一份力,奈何李瑱不允許,說到底,他還稚嫩得很,只適合在後方做些相對安全的工作。
雲帆從李瑱的書房出來,找到師叔劉方肇,要從他那裡得到點仇人的訊息,最後還是未能遂願。和李瑱一樣,劉方肇也勸告雲帆侯在家中,等他們的訊息就是了。
整頓人馬,三天後李瑱和劉方肇一起,再帶了幾個人手,便往所謂仇家的住地而去。仇家在西邊,是在雲帆的糾纏之下,劉方肇偷偷寫在紙上告訴他的。雲帆將這張紙揣在懷裡,望著自家父親、師叔等人出門而去,他心底的熱血要燃燒,人卻未能隨行,有些不甘,卻不能任性而為,他要留在家中,守護著,以防萬一。
第一百零二章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