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念。
我這才有機會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很像是一個地下溶洞,只可惜流的是岩漿。源源不斷地熱氣湧了上來,甚至有時還可以看到它們沸騰,四濺。抬頭是高高的峭壁,頂上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到我們掉下來的地方。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部是一大塊一大塊懸空的巨石,此刻我們也應該在其中之一的上邊。只是,這些巨石是怎麼懸空起來的?難道都不受重力影響麼?
“所以才是遺蹟。”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黑髮的少年輕輕說道。
“遺蹟……”扶著瑪琪慢慢地站起來,我疑惑了,因為這樣的環境,我見過。
當初從密雲峽谷深處的深淵裡掉下來,見到的這是這樣的場景。為什麼在一區的地下也有呢?
“……其他人呢?”
頭一轉,看到的卻只有庫洛洛,瑪琪,窩金,信長四個人。我記得掉下來的時候其他人還有托里和路特都在啊。
“他們去找出口了。”鬆開了輸送念力的手,庫洛洛解釋道,“至於那倆個,只有問他們自己想做什麼了,怎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看到我的神色有些奇怪,庫洛洛開口問道。
“密雲峽谷的下面,也有一個類似這樣的遺蹟。”我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黑髮少年的眼中突然爆發出一種奇特的光彩,慢慢道:“是你在峽谷裡說的那一次麼?”
點點頭,我的面色沉重,但其他人卻沒有那麼擔憂了。
“那你是怎麼離開的?”發問的是信長,他已經脫了外面的外套,這是地方實在很熱,但要比我上次好多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握住黑頭髮的少年遞過來的手,扶著他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經過幾個人輪流的念力治療,普通的行走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只是左腿受傷的經絡依舊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
但這一次,是真的一點念力也不剩了……
雖然苦笑著,但也許是因為上次有過的經歷,瑪琪和庫洛洛都在,消去了不少不安。
“應該有半天了。”清冷的聲音從少女的口中淡漠地說出來,一夜之間,她的心態和實力就有了大變,眼淚和天真已經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痕跡。
我的心也跟著冷了下來,這是我一直避免卻又不能阻止的情況,瑪琪總有一天會長大,我想要一直庇佑著她,可她卻不可能一輩子在我的羽翼之下。
只能默默拉起瑪琪的小手,她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掙脫。
庫洛洛把這一切收入眼底,有了一絲笑意,我雖然看見了,也無力卻反他什麼。
信長雖然不滿,但積於曾經被我暴揍一頓的威勢,拔出的刀又收回劍鞘,一把很老舊的日本刀,已經不怎麼鋒利,加上信長這個名字,果然是來自那個民族。
我在心底啞然失笑,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關注這個,連這個世界不都是……不,不對,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個樓紋呢?
“你想到了什麼?”少年把我的表情當作在思考些什麼,細長的眉毛擠到了眉尖,解開襯衫的第二顆紐扣,這裡真是熱得要命。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連庫洛洛這樣的傢伙居然也會有皺眉的表情,但對上那雙深沉如大海的眼睛,笑意就出不來了,只得輕咳一聲,道:“也許,我知道出口在哪裡。”
“在哪裡!”最冒失的總歸還是窩金和信長二人組,尤其是庫洛洛在邊上的時候,大概是有人替他們善後所以才這樣衝動的吧。
“等他們幾個回來,我還有一點需要向他們確認。”眯起眼睛,視線慢慢投向了翻騰的岩漿,它們從一端流入,又從另一端離開,融化遺蹟裡的岩石,在耐侵蝕的花崗岩也變成了大理岩,最後也許會斷裂融化在這一片滾滾的熱流裡,就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