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沒有說,男人咕噥了幾句,準備轉身離開,“看來不是,啊,這個世界到底是哪裡啊,誰能告訴我……明明也有漢字,卻是不一樣的念法……”
“哥們,奧運會開了沒?”
幾十年沒說中文了,我的發音聽上去有些奇怪,不過不妨礙對方露出激動的神情。不過哥們,你是不是太激動了?
“你……你也是……”連話都開始結巴了。
然後我就被一把拉走了。
喂,我說,似乎忘了點什麼吧?
(某雲:那個小乞丐……)
“坐吧。”男人似乎平靜了下來,搬了把椅子給我,自已坐在了床上,“這裡是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住,我到這裡才半年不到,也不知道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有沒有家人。”
誰說兩個穿越者見面要抱頭痛哭的,這小子只是剛開始激動了一會,現在早正常了。
不說正常還早了點。 男人變得一臉沉默,雙手對握,不停地搓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來的時候應該年紀不小了吧?”
只好由我先開口了。
男人苦笑著點點頭:“沒想到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爹了,居然還會遇上這種事……”
“孩子是男是女?”
“男的,5歲大了,總是纏著我給他買玩具,可是我一普通工人,現在物價那麼貴,沒個月還有房屋貸款要還,那有錢老給他買啊……全家人都靠我的工資養活,沒了我,孩子他媽可得怎麼辦……”
“哪邊生活都不容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這個陷入回憶的男人,只好附和了一句。
的確,活著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
“讓你見笑了。”男人倒是恢復地很快,見我疑惑的表情,他笑了笑,“再想也回不去,不是麼?”
很苦澀的笑容,我在他臉上看到了無力感,那種滄桑是我不曾理解的。
“沒什麼。”
“啊,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李勰,你呢?”
“艾夏·迦迪亞。我用這個名字很久了,在那邊的名字也快想不起來了……應該叫夏空吧。”
“很久?”李勰有些疑惑,“你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很久了麼?”
我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來的時候是几几年?”
“08年啊,離奧運會只有三十幾天了,哎……終於輪到我們辦的奧運,可惜我卻沒機會看了。”
我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我是04年來的,可是我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十多年了。看來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的時間流逝不太一樣啊。”
“我在這裡呆了半年還不到,但似乎語言並不是中文,也不是我聽說過的那些語言,好在這個身體還給我留一點語言的記憶,我才不至於無法和別人交流。”
我看了看天花板,笑了笑,“這點你比我幸運,我來的時候可是一個字一個字學的語言……”
“那你現在……也才十幾歲啊?”
他的意思我明白,為什麼我在這裡活了十幾年還是那麼年輕。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嬰兒穿。”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微微搖頭。
“嬰兒穿?”李勰似乎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只好跟他解釋,好在夏日那傢伙看了那麼多穿越文,我多多少少也還算知道一點。
“像你這樣呢,叫做靈魂穿,也就是說,你的靈魂過來了,肉體卻不是你的。”
“那我那邊的肉體會怎麼樣?”李勰著急起來。
“誰知道呢?”我聳聳肩,“也許死了,火化後埋葬,也許有人頂替了你,也許你是肉體靈魂一起穿,只是肉體不知道掉在了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