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時候,由於路特的心神不定,也沒有發現我的小動作——複製了那個瞬移的能力。
雖然打定主意不離開,但嚮往外面世界的心思還是存下了,要不然我怎麼會控制人在友客鑫買房子。
也許,也許有一天……
可以帶著瑪莎一起離開,當我的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
那個流浪漢的存在給了我很大的動力,變強。當初想要變強的心再度回到了心底,為了自己,也為了保護我在意的人。
十年X動亂X離開和留下
1957年的秋天,我坐在垃圾堆上看星星。
1967年的秋天,我還是坐在垃圾堆上看星星。
只是,我已經不在是十年前的那個孩子。
十年的時間,那個在垃圾山上的堅持已經在風聲裡漸漸模糊,我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蒼白感。
我已經十六歲了。
在流星街,十六歲就代表著成年,可我卻依舊覺得自己還像個小孩子,動不動就回憶過去,瑪莎說,這更像老頭子會做的事,我只是笑笑,不予作答。
人總是善變的動物,我曾經許下的諾言而今已不完整,作為蒂奇諾的替身,原以為只是替死而已,可每次在瑪莎希冀的目光下,我還是選擇了反擊。
那個紫發的女孩總讓我不自覺把對夏日的感情寄託到她身上,如果我死了,她怎麼辦?
瑪莎雖然是蒂奇諾的表姐,卻也是寄居在這裡的,她的母親嫁入了議會的其他貴族家,和丈夫雙雙死於家族傾軋,由於她正巧在外公索斯家才得意倖免於難。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索斯對於這個外孫女也不是很關心,只不過是蒂奇諾缺少個玩伴才讓她住過來作個伴的。
所以才會有瑪莎現在這樣的性格吧。
孤傲冷漠,也只有在我面前才會像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既然出了手,想要放手又談何容易。
就算你不想殺了對方,可他又怎麼會放過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年,我還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拒絕不想做的事。
現在,雖然我已經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可是,斬草除根卻成了習慣。
即使我不會對無關的人動手,但我知道,底線已經斷了。
我的手上還是沾上了別人的鮮血,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曾經,我還會為一個死去的生命感慨。
現在我只會想他是否完全死透,如果沒有,就補上一刀。
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如果是幾十年前,有人對我說,你會成為一個殺人犯,我一定會狠狠扇他一大耳刮子。
可現在,死在我手裡的人已經超過了三位數,正在朝四位數邁進。
雖然死在我手上的人的臉卻早已模糊不清,覆著著唸的五指如無物般穿透對方的身體的噁心感覺仍印象深刻。
那種溫熱的液體留在面板上的觸感……
即使洗上一千遍一萬遍也洗不乾淨了。
可是我沒有後悔,雖然有時還會夢到死在我手下的人來找我報仇,伸出雙手把我拖進十八層地獄——我原以為我是無神論者的,沒想到夢裡還是很好地反應了我受到的影響。
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被鬼復仇也好,下地獄也好那都是我死以後的事情了。
至少現在我要做的是,活下去,直到死亡來臨。
“艾夏,你果然在這裡。”
少女欣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就知道,給。”
下一秒,一罐冰涼的東西便貼到了臉上。
我轉過頭去,看到的是少女拿著兩罐可樂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