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住,暗中使力卻掙脫不開,保鏢們頓時怒目而視。
似乎是被這樣的氣氛嚇到,雖然我知道這不可能,流浪漢鬆開了手,但我的白衣服已經在肩膀上留下了一個黑乎乎的手印,他顯得很是尷尬,“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開導開導你……”
多管閒事的人。
我頓時在心中給這個傢伙下了定義。
生氣倒是沒有的。
“我沒事,你們先退下吧。”看著保鏢們都回到暗處,我再度在長椅上坐下,露出一個看上去無害的笑容,“你想對我說些什麼呢?”
從他突然按住我肩膀卻沒讓任何人發現的實力就可以看出他比我們強,而我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我的能力,那還不如靜觀其變。
有的時候,光棍也是一種境界。(參考《卡徒》章節標題)
“誒?”他有些驚訝我的乾脆,不過很快也恢復如常,當下也好不客氣地在長椅上一屁股坐下,“哈哈,你,不錯啊!”說著這樣的話,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瓶酒來,酒精的味道有些刺鼻,並不是什麼好酒,他也不在意,拔開塞子,咕嚕咕嚕就喝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啦,誰叫你那幾個保鏢都那麼凶神惡煞呢,我可是和平主義者,暴力的不對的,沒辦法之下只好這麼做啦。”他倒是很爽快,在我還沒有開口問的時候就把留下我的原因說了出來,配上他一副流浪漢的樣子,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倒不會還以為他是流浪漢了,頂多只是個流浪者。
也許是初次離開流星街,對外界的嚮往總是讓我走神,明明知道這很危險,身邊坐著的也是個敵友不明的人,但我卻忍不住老是去想未來的生活。
難道我要一輩子呆在流星街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可以感覺到暗處那些保鏢們的怒意,但男人卻彷彿絲毫未察覺,依舊喝著他那瓶看上去有些像二鍋頭的酒。
也許是我的注視太過直接,突然酒瓶就在我眼前放大了。
“少年人,想喝的話就直說,我可沒那麼吝嗇。”
刺鼻的味道突然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曾經偷喝外公的白酒,似乎也是這種奇怪的氣味。配上對方誠摯的笑臉,衝動之下,酒瓶就到了我的手上。
果然是劣質的燒酒……
只是;不討厭。
那種火燒火燎的刺激著食道的液體。
在巴蒂斯家族接受教育的時候也有品酒的課程,但那都是高階的紅酒或者別的什麼好酒,這樣的劣酒反而更給我酒的感覺。
幾口下肚,身體慢慢有了暖意,卻沒有以前偷喝外公的酒時醉醺醺的感覺。
似乎酒量好了不少。
“呵,還挺能喝的。”接過只剩半瓶不到的酒,男人也咧開嘴笑了,“少年人,你還沒成年吧,不怕回去你家大人罰你?”
“嘿嘿,要罰也是罰你,酒可是你主動給我的。”
“臭小子,你找打!”
嘴上是那麼說,卻沒有動手,看來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見我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些氣短。
“哼,算你厲害,別以為我就不敢打你,哪天你一落單,看我不揍得你連你媽也認不出來(這不是口誤,而是口誤引發的一個話梗)!”有些不服氣的表情倒是很好笑。
我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酒瓶,也不管幹不乾淨就這麼和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來。
不遠處的白鳥酒店裡,宴會正在舉行。
可在我眼裡,還不如此刻陪這個陌生人喝酒來得痛快。
回到酒店的時候,路特還是沒有回來,洗完了澡,我便躺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才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流浪漢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