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慧齊也不怕養不活這五千人,只是從這些地方調糧草的話,他們這些年在暗處開的店也會被眾人所知了,齊國公府這棵大樹本來就招風了,再加上這些被曝露的財富,一走了明路,京城裡的敵對黨就又有得是參的了。
但這事想多了也沒用,是福是禍到時候再說,現在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他們才有以後知道是福還是禍。
齊君昀在天清觀兩日未出門,謝元景回去了兩日也沒訊息,謝慧齊也不急,這種事她開了口要見人,對方多拖一天,就是對她多一分的不敬。
她家國公爺身上的冤名雖還沒被洗脫,但只要他還沒下臺,江南這些官員到底是他們國公府的人,於情理來說他們夫婦還是他們的主子。
在天清觀休歇了兩日,齊君昀還是帶人出去了,他要去看幾處安置精兵的兵營,這次他把齊望跟齊潤都帶去了,他出去的當天下午,謝慧齊就聽下人來報,說謝元景帶他夫人來了。
謝慧齊聽了笑了起來,讓人請他們進門,她在客堂見了他們。
天清觀的客堂被帶來的下人收拾得有幾分國公府客堂的樣子,一景一物都是按照國公府的規矩來佈置的,處處皆是謝慧齊熟悉的地方,她也自在。
“下官拜見國公夫人。”
謝慧齊一進門,謝元景帶著一個頭發半白,面色愁苦的老婦人跟她行了禮,那夫人沒道安,只是跟著謝元景朝她彎著腰,她掃了謝夫人一眼,也沒出聲,等坐下後方才對謝元景道,“謝大人找的好時機,國公爺在你就不來,他出去有事了,你就來了?”
她淡淡說著,說不出是在嘲諷還是壓根沒那意思,謝元景抬頭看了這臉似玉瓷的國公夫人一眼,很難想出這貌似天仙的婦人卻有那般毒若蛇蠍的手段。
果然不愧是齊國公的夫人,即便是那嘴都是帶著毒的,一張口就是責他趁著齊國公不在的時候才過來見她。
謝元景又看了他那個愚笨的夫人一眼,見她就是請完安了也還是躬著腰,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不言不語,這時候話也不知道搭一句,心裡便暗暗叫苦。
這麼個帶不出來的老東西,早該打死了她,換個知情知趣能當家的,今日帶來的好歹能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至於孤立無援,堂堂一介大丈夫,還得與這後院之人鬥心眼。
“回夫人的話,是下官唐突了,不知國公爺先行出門去了,夫人如若不便,下官明日再來見國公爺就是,”謝元景兩手往前一拱,低頭沉聲道,“下官暫且告退。”
“謝大人,”謝慧齊翹了翹嘴角,不以為然地道,“你在梧州隻手遮天,居然跟我道你不知道國公爺出門去了?你這是讓我當你安排在天清觀面前的那些探子都是死的?我眼睛是瞎的?”
她這話一出,堂屋一片寂靜。
一會,未料這國公夫人如此之姿的謝元景抬起頭,那眯起的眼睛裡全陰戾,連臉都陰沉得足以擠出水來,“下官做了這事?下官怎麼不知?夫人慎言。”
謝慧齊不想跟他裝蒜,也不覺得這謝元景配跟她裝蒜,事已至此,這些人哪來的臉面讓她給臉?這些個人這些年在江南做大了春秋大夢,都認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你叫我慎言?”
她哼笑了一聲,“你們的膽子啊……”
真是肥得江南這塊天都裝不下他們了。
這次,謝元景的臉真正地難看了起來,他抿著嘴,眉頭倒豎看著這張嘴比言官還利的國公夫人,他還真是小瞧了她了。
“夫人,”謝元景皮笑肉不笑地笑了起來,語氣冰冷陰惻,“夫人是跟國公爺過來代皇上祭拜先帝遺居的,想來是極賢淑德良,皇上才委以您重任的罷?”
嘴巴這般毒,這婦德哪去了?果然齊國公府在京城被人忌畏太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