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話,其實久了,那幾個人都不願意說話了。
駐守在忻朝最最北邊的人其實也是最可憐的人,謝晉慶還想著往後隔個幾年就把這些個能以一擋百,卻可憐至極的人調出來,別讓他們常年四季駐守冰城,然後為國為民死了,都沒一個人知道他們。
不過,過慣了苦日子的人,也是最惜福,端著碗沒有涼氣的肉湯也能在寒風中笑得跟朵殘不拉嘰的花骨朵一樣美的人也不多見,所以謝晉慶沒怎麼想就把冰山上的調過來的那一千兵將留了下來。
這是國家欠他們的,也是被他們守衛的生靈們欠他們的。
只是,最後為他們胃和身子著想的只是他的阿姐,也唯有他的阿姐。
別的人,誰管他們是死是活。
謝晉慶這日來,跟他阿姐說了他手下那一千來位留下的調衛兵的事,末了,他嘻嘻笑地道,“他們就是一群沒見過世見的傻子,一路來就是有同為一個營的小兵死了他們都不掉淚的,多慘,你說要不要對他們好點?”
那是一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