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容家把她嫁出來才得以攀附國公府,豈能就這麼斷了關係。
齊容氏但願這次選出來的族長,要比她侄兒識趣些才是好。
如若跟她侄兒一樣驕逸,一個地方世族的公子比在京城的國公脾氣還要大,那隻能說是容家又來找死了,她就是想幫一把也是有心無力。
謝慧齊倒不在乎之前與容家的恩怨,於她來說,只要沒徹底翻臉成仇的,能用的時候就用,她也不虧待人,而容家既然也有打算合好,那又何樂而不為?
容家乃南方耕種之家,水田萬頃,而他們國公府也需要糧食。
容家上道,她也不乏提點幾句,去信讓他們也好備些糧,到時候上敬朝廷,也能在朝廷那博個名,這也能庇護他們一些。
容家因此讓容之冒帶了諸多禮物進京,到國公府面前讓國公過個眼,走個過場。
這廂謝慧齊讓他們家在東北和京城近郊都種下了耐活易存的糧食,這時候國公府可以開門迎客,她也令人去找了徐家幫在京的人來。
涼西州離河西州隔得不遠,中間只隔著一個只有五個縣的小州。
她有些擔心那邊的人的情況。
徐家幫在國公府的人一找到他們後,當時就由徐家幫在京的負責人前來了國公府。
謝慧齊帶著齊昱見了他,一看不是之前的徐家大叔跟嬸子,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那徐家人忙彎腰道,“回國公夫人,之前的山叔山嬸回老家大山去了,山叔現在是我們黑山族的族長了。”
謝慧齊一聽是回去擔大任去了,嘴角不由翹了翹,“真是好事。”
“是,回國公夫人,山叔山嬸眼界寬,村裡的娃娃還得讓他們帶著找出路。”能從大山裡走出來不容易,再能回去幫助族人就更不容易了,現在徐家幫在京的負責人徐大虎也是那兩夫妻一手帶出來的,自是對他們感激涕零,徐家寨跟別的寨不一樣,一個寨親如一家人,所以他們才能個個都能活下來,而不是被大山吞噬了,“山叔山嬸是前年走的,我是前年接的他們的任,當時我們也想往國公府裡送個信的,只是我等小民,那時實在不敢擾國公府的安寧。”
國公府守喪,他們也不知道上門敲門會不會犯了大貴族家的忌諱,再說他們這些人是能不找國公府就不找國公府,也沒到要找國公府的份上,所以也不知道國公府還記不記得他們,這事他們在商量過後,也就沒上門了。
他們倒是也想過跟謝家兩兄弟支會一聲,可惜他們上門也是沒找到人,後來他才打聽出這兩位公子一般都是住在恩師家,或者國子監還有兵營,很少在家的訊息來。
找不著人,徐家寨的人也覺得沒什麼大事是非要找到人跟人說的,便這一兩年間也擱淺了與謝家姐弟的來往,但一聽國公府的人在能迎客之後就找了他,徐大虎還是很高興的。
“唉……”謝慧齊也是輕嘆了口氣,她也是想跟他們姐弟進京後關照過他們的人道個別,可人吶,哪有那麼多顧得全的。
她嘆了口氣,與徐大虎道,“找你來,是想問你些事,別拘著,坐下罷。”
“謝國公夫人。”徐大虎這才入座。
“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現在馬幫還走嗎?”
“回夫人,走的,一年兩趟,夏初一趟,過年時候那一趟,還是一年兩趟。”
“那,夏初那一趟?”
“回夫人,夏初這一趟已經到京了。”徐大虎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這位國公夫人是找他來作甚的了,當下就肅容道,“夫人,您是想問河西現在的情況罷?”
謝慧齊點點頭。
“夫人,河西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徐大虎說到這,輕輕地嘆了口氣,“本來前些年的光景是好的,因著您四年前給送去了一些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