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紅豆忙上前扶了她。
這夜也是睡不著了,謝慧齊往門邊走去,溫和地朝周圍道,“你去不得。”
她沒有解釋什麼,周圍聽了這麼一句也不再問,抹著眼邊的眼淚不語。
他是奴,自是凡事以主子的話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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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閉門謝客,都知道謝家出的事,大姑娘也是病得不能起來,那服侍他們家多年的老家人也是病了未起,這幾日間也未有人再登門拜訪。
來往的鄰居相熟人家有心想給他們送點吃食,也是敲開了門,把東西放丫頭手上就罷了,不想進門擾了這可憐的一家子的那點安寧。
蔡婆子的藥,謝慧齊也還是差紅豆每日去藥鋪去抓。
她也是計算過了,前兩天開的好藥都進了老家人的胃,等她帶了兒郎們去了,她就減了參,這藥倒也不費什麼錢了。
這時候還不忘計較金錢,謝慧齊也對自己頗有幾分自嘲,這麼些年的精打細算下來,鐵公雞都快成本能了。
這幾日間,被家人接回去的孫老先生也差著家裡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還有二十兩銀——謝慧齊接到後連笑了好幾聲。
這世道,有能翻手就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弄權者,也有受了好,就肯定會回以好意的一般人�